人就像是憑空從蘭城冒出來一樣,武功高不可測,行事詭異難辨,而他卻查不到一點訊息,甚至他手下的人查來查去,最後竟然查到他自己府上去,簡直荒謬至極。
他從來沒有低估宋顏,甚至還高估了少許,但是當她輕鬆地拿出這株龍袍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
銀子能夠辦成很多事,但是像鳳凰和龍袍這種極品中的極品蘭花,卻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的。就連他,富可敵國,卻依舊換不來,只能使手段強取豪奪。而眼前的宋姑娘,卻能輕鬆地拿出來。
“彼此彼此。”宋顏淡淡地瞥他一眼,壓低聲線,冷冷一笑,“不過還是比不上趙會長您吶,趙會長昨晚子時花了十萬兩銀子買票子,如此大手筆,除了趙會長您,還有拿的出來呢?”
趙蘭城眼底閃過一道陰霾!
那件事他做的極為隱蔽,沒想到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可是任憑他如何瞧,如何查,卻根本查不出宋顏哪怕任何一丁點的訊息。這讓一向順風順雨的趙蘭城品嚐了久違的挫敗感。
“哼!”趙蘭城從鼻孔中冷哼出聲。不管她是什麼來頭,在這蘭城,他就是王,沒人敢也沒人能挑釁他的權威,就連城主大人也不行。
臺上兩人的暗鬥李老都看在眼中,原本他以為宋顏在趙蘭城的咄咄逼人目光下會很快敗下陣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宋顏非但沒有一絲的敗退,反而似乎略佔上風,而趙蘭城卻似有有些惱羞成怒。
有意思,果真是有意思,看來接下來的蘭鬥肯定會精彩絕倫。
李老眼底閃過一抹精彩神光,他朝臺下道:“好了,現在開始第一輪的詩鬥,首先就由老夫來說一下規矩,詩鬥顧名思義就是賦詩一首,不過題目由對方出,不過出題範圍必須限制在對方那株蘭花的花名,花色,花形,花品來。那麼現在,兩位誰先來?”
也就是說,如若是宋顏出題,那麼趙蘭城所做的詩必須限制在他自己那株蘭花的花名,花色,花形,花品範圍內。
第一個站出來又第一個的好處,但也壞處。
趙蘭城一慣掌握主動權,又豈會將首位讓給宋顏,只見他淡淡一笑,望著宋顏的目光閃著挑釁光芒,“宋姑娘是第一次參加,而趙某人卻相反,作為東道主,趙某人就先來一首,也讓宋姑娘先熟悉熟悉。”
他的話雖然有著商量的語氣,說出口的話卻不容置喙。
“趙會長肯給在下做示範,那就多謝了。”宋顏也不客氣,瞥了那株鳳凰一眼,眼波流轉間便瞬間一亮,清潤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那就請趙會長以花形為題,賦一首七言絕句吧。”
宋顏心中冷哼,既然你要先表現,那就讓你先給本姑娘暖暖場吧。詠蘭詩並不難,其中花形和花品是最為難做詩的。花形是因為難以詠其根本,而花品則是因為詠的人太多,難以出彩。
趙蘭城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陰沉冷笑:“花形?好,趙某人就以花形來詠一首七言絕句。”很顯然,他對於作詩早已胸有成竹。
只見他極為囂張地站立在桌案前,冷冷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袖大聲道:“筆來,紙來,墨來!”聲音響若洪鐘,似乎信心十足。
筆墨紙硯很快備好,只見趙蘭城拿著筆桿,眼睛望著遠方,沉思了少許後,便飽蘸濃墨,手腕用勁,揮筆而就,一首七言絕句一氣呵成。
待他寫完最後一句,那隻珍貴的狼毫筆被隨手一擲,遠遠地丟開了。
見趙蘭城那滿臉的自信,眾人皆都好奇的不得了。他們素知趙會長文采斐然,知道他的才名,而此刻最為好奇的是他究竟做出了怎樣驚天動地的詩,好奇的是他能否贏了對手。
李老身為蘭花會最權威的人,自然是第一個目睹。
只見他靠近觀看,口中喃喃念道:“新妝才罷採蘭時,忽見同心吐一株。珍重天公裁剪意,妝成斂拜喜盈眉。”
李老的話音剛落,就聽臺下爆發出一陣陣叫好聲。
“好!不愧是趙會長做出的詩,簡直太好了!”
“好!此詩一出誰與爭鋒?簡直是神了!”
“不用比了!趙會長贏定了!”
趙系人馬一個個拍手叫好,大聲嚷嚷起來,其實叫得最大聲了,赫然是趙蘭城那大兒子趙子明。此刻他猛拍他老子的馬屁。
“好?好個屁!”衛雲遊心中冷冷一笑,“等老大做出詩,你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好詩。”
此時,臺上的趙蘭城眼底也有一絲難掩的得色。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