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聞仲奉赦徵北不提。
這聞太師一走,問題就來了。
一日。紂王早朝登殿,設聚文武。但見:
瑞靄紛紛,金鑾殿上坐君王;祥光繚繞,白玉階前列文武。沉檀噴金爐。則見那珠高卷;蘭麝氤氳籠寶扇,且看他雉尾低同。
天子問當駕官:“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言未畢,只見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階,高擎牙笏,山呼稱臣:“臣商容待罪宰相,執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叄月十五日,女媧聖母聖誕之辰,又是聖父東皇太一和娘娘良緣之日。請陛下駕臨逍遙宮為聖父聖母降香!”
果真如歷史一般發展。只聽紂王問道:“女媧娘娘?東皇太一?聖母?聖父?他們有什麼功德?需要朕親帶萬乘前去降香?”
商容奏曰:“女媧娘娘和聖父東皇太一乃上帝神女和天帝聖父。有造人的聖德;另有,那時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聖父用乾坤鼎堵住天口,女媧娘娘乃採五色石之,再以聖父乾坤鼎輔之,以補青天;故有功於百姓,黎明百姓立祀以報之。如今朝歌祀此福神,就會四時康泰。國祚綿長,風調雨順,災害潛消。這是福國庇民的正神,陛下當往行香!”
紂王說道:“準卿奏章。”紂王說罷回宮,旨意傳出。
次日,紂王乘攆,隨帶兩班文武,往逍遙宮進香。此一回,紂王不來還好;只因進香,惹得四海荒蕪,生民失業。正所謂:“滿江撒下鉤和線,從此釣出是非來。”怎見得?有詩為證:
“天子鑾輿出鳳城,旌旄瑞色映簪纓;龍光劍吐風雲色,赤羽幢搖日月精。堤柳曉分仙掌露,溪花光耀翠裘清;欲知巡幸瞻天表,萬國衣冠拜聖明。”
紂王乘攆出了南門,只見家家焚香設案,戶戶結綵鋪氈,不由得有些好奇,這聖父聖母怎麼在人間有此地位;叄千鐵騎,八百御林,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前至逍遙宮,紂王離攆上殿,燒香焚於爐中,文武隨班拜賀畢。
逍遙宮卻是非常華麗,散發著五彩金光,金童對對執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綵鸞朝鬥。碧落床邊,具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君王正看行宮景,一陣狂風透膽寒。
紂王正看此宮,殿宇齊整,樓閣豐隆;忽一陣狂風,捲起帳幔,現出女媧、玄冥聖像,容貌瑞麗,瑞彩翩國色天姿,宛然如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古詩云:“國之將興,必出禎祥;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紂王一見,神魂飄蕩,陡起淫心,自思:“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有六院三宮,並無有此豔色,這東皇卻是得了兩人。”遂命取文房四寶,當駕官忙將取來,獻與紂王。天子深潤紫毫,在行宮粉壁作詩一首: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篇篇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居中而立換本王。”
好個紂王,居然想將太一的換下,自己立了上去。如此淫詩,不但是將太一一家子給得罪了,而且侮辱程度更勝從前,商朝看來是不滅都不行了。
紂王作詩完畢,只見首相商榮啟奏曰:“太一、女媧、玄冥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調風順,兵火寧息。今陛下作詩,褻渭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希望陛下用水洗將它洗去,否則天下的百姓見了,傳言陛下無德行啊!”
紂王聽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朕看女媧、玄冥之容,有絕世之姿,因此作詩以讚美之,哪裡有其他的意思,你且不必再多說!況且本王乃是萬乘之尊 ,留與百姓觀之,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是孤之遺筆耳。”
說完,紂王帶著眾人回朝去了。文武百官,見到這個場景,也沒人敢站出來,俱箝口而回。商容見了,無奈的退下,卻在背後和一大臣商議後,趁紂王離去,取水將這淫詩給洗去了。他們也不是不懂得變通之人,這聖人之威,他們還是聽過一些的,為了商朝,他們就做了。
當眾人都離去的時候,逍遙宮出現了一個身影,隱隱約約,可以看出,那鬼鬼祟祟之人,是一個光頭,只見光頭走到紂王題詩的牆壁。
光頭左右看了看,揮出一道白光,將字印了上去,那紂王題的詩又跑了出來,光頭似乎覺得不保險,還用水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發現可以除去,才放下心來,隨後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