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宇文韶厘,和我說過“發如流泉,衣似蝴蝶”的少年,現在也已經成熟了吧。可是,他也要和我敵對起來。還有叛徒宇文決,還有曾經讓我奮不顧身殺張慶東的玄辰欹。
當然,最讓我心痛的,是教了我兩年武功,送給我玄冥劍,送給我黑暗靈玉,又救我於危難之中的冥煞。我一直記得那次在張慶東的府裡,我因為中毒而體力不支,隱約間有冥煞冰冷的溫度,有他有力的手摟住我的腰支撐我,他帶我離開了那裡,幫我滅了那裡所有的人。
而現在,我握著那把世間僅有的玄冥劍,要去他冥大教主建立的對付我的玄冥教。只因為,我有了襄天劍,而我,也不需要那黑暗靈玉了。
我要和他決裂了嗎?
從前他為我抓來那麼多人陪我練功,教我吸盡他們的內力,教我可以讓自己過目不忘的玄冥劍法,讓我去練慕容令的秘籍,這寫,都已經是過眼雲煙,轉瞬即過的記憶了。
曾經,多麼讓人歡喜的回憶。
可是現在,又化為冰冷。深深刺痛我的心。
與冥煞的對決4
繞過曾經的慕容山莊後,遠遠就可以看見玄冥教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有侍衛攔住了我。他看到我血色的眸子有些驚恐。
我只是不屑地輕扯嘴角,“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下一秒,襄天劍已經出手,牢牢刺進了他的身體。
“叫你們教主出來。“我冷冷望著那一干人等。
不多時,我看到了慕容楚。俊朗的臉上更顯得成熟不少。他看到我時有了一絲激動和欣喜,但是又被生生壓下去了。
“天吻……”
我不耐煩地蹙眉:“冥煞!叫他給我出來!”
慕容楚猶疑間,一個紅色的身影已經快速地掠了過來,穩穩地落在了我面前。
依然是熟悉到千百年都不會忘記的他。黑色垂落的長髮,一襲紅衣輕輕揚起,眼神冰冷,少了一絲的溫和。俊美如同九天之神下凡,讓人看一眼就捨不得移開視線。
恍然若夢。
我只是這麼直直地盯著他,他鮮紅的眸子和我所看到的世界的顏色無異。
下一刻,我收回了那種說不清感覺,冷冷地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冥煞望了我一眼。
不是“天吻,你來了,”不是“天吻,好久不見,”不是“慕天吻,我們又見面了。”
而是很簡單的一句,“你來幹什麼。”
不是疑問,只是好似不耐煩一般說:“你來幹什麼。”
是打擾了嗎?
“是啊,我來幹什麼?”我自嘲般笑笑,目光一凜,“我來向我教死在你手上的幾位弟子討說法!”
“請便。”他轉身就走。眾人紛紛給他讓了一條路,敬畏地看著他。紅衣飄然,就這樣勾起了我所有的怒火。
“冥煞,你給我站住!”
他站住了。
“冥煞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他看了我一眼,眼裡再無波瀾。“既然你要說法,就請隨我來。”
他帶我到了一座氣派的大堂,“坐。”他簡單地說。
我沒有坐,只是站著,冷冷地看著他。
“你這樣折磨我的徒弟頤汀,又讓人不明不白闖進我的玄冥教,我自然要殺幾個洩憤。這就是理由。”他輕描淡寫道。
“是嗎?”我冷哼道,“頤汀是你殺的,她也是你選的徒弟,我只是好心將她送過來而已。”
冥煞看著我,眼裡終於起了複雜的神色,“天吻……”
“是不是終於想起了我的名字了?”我嘲諷地說。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來質問,可是現在,我卻完全提不起興趣了。
“天吻……”
“不要再叫我了!”我打斷他的話,不耐煩地看著他。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黑暗靈玉。
“我已經找人幫我打了另外一把劍,所以這麼好的東西不要給我浪費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冥煞沒有再說話,
“你的東西。”我簡單地說道,將玄冥劍和黑暗靈玉放到他的桌子上。
“天吻……”他的聲音彷彿帶了一絲顫抖。
“給我閉嘴。”我冷冷地說,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轉過了頭,“你給我記住,冥煞,如果你要和我作對,和魔教作對,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我冷哼了一聲,忍住心突然蔓延出來的痛苦,正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