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名叫“清風明月”的休閒茶樓的二樓,靠屋角最偏僻處,曹勇與楊虎兩人坐在那,點了一壺太平猴魁,有滋有味的品著香茶。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位看上去接近四十歲,被曹勇稱作齊哥的中年男人。剛才曹勇隱隱帶有不快的語氣,正是衝著這位齊哥來的。
也難怪曹勇隱隱發火,這齊哥在道上沒有其他本事,這些年基本上靠著“包打聽”這門古老的生意賺錢養活自己。
這傢伙什麼都幫人打聽,不分是黑。道白道,只要有人出錢他就做。
就連前些年刑警隊轟轟烈烈的搞起抓賭創收的時候,他也充當起線人的角色,幫著打聽哪裡有值得去抄的賭場。別人不知道他的資訊來源,但事情到最後,總能證實他的情報的卻是很準確。
曹勇惱火的是國有國法,行有行規。說好的價碼,你臨時坐地起價,這卻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
剛才他說的一吊錢,兩吊錢就是指的一千塊錢,兩千塊錢。這是以前混江湖,跑碼頭中的切口,古時制錢一千枚為一吊,後世這些老行話就引用一吊指的一千塊錢。
齊哥那看上去黃皮寡瘦,沒有二兩肉的臉上象是一付常年吸粉的煙鬼形象。這時他嘿嘿的齜牙一笑,露出幾顆被煙燻黃的門牙,搓著乾巴巴的手掌,點頭哈腰的道:“小勇,話不是這樣說,之前不是不知道你問這事兒的重要性嘛,這事兒可費了我老大的力氣才打聽到,你多出幾個銀子也是應該的嘛,是不?。。。。。。”。
曹勇聽了眉頭一皺,壓制住低沉的嗓音怒吼道:“齊哥,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你要是早說兩吊錢,我和我背後的老闆說一聲,多出這一吊錢,原本這也沒關係。但你這樣事到臨頭卻又漲了價碼,你讓我曹勇回頭對人家怎麼交代?。。。。。。”。
說到這時,他悻悻的哼了幾聲,諷刺道:“難道我要對人家老闆說:老闆,對不起啊,我找的那個打聽事兒的人有點混蛋,大爺的,他臨時漲了價碼了。。。。。。”。
七十 包打聽2
感謝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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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勇,別生氣,有話好說嘛。。。。。。”。
齊哥被對方連諷帶刺了半天,情緒上絲毫沒有波動,儼然一付職業的談判專家狀態,仍是笑嘻嘻的道:“小勇,在成錦市的道上混了幾天的兄弟,現在誰不知道葉總的行情漲的厲害?這吊把錢對葉總來說,毛毛雨啦,只當是賞我小齊一口酒喝罷了。。。。。。哎呦呦呦!放手啊,你幹嘛呢這是?。。。。。。”。
齊哥正坐在對面滿嘴跑火車,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被一臉冷酷的楊虎伸手將他的手臂死死的按住在桌面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狀連著低聲喊痛。
曹勇一臉陰霾,兩眼冰冷,死死的盯著對方,將嘴上的香菸猛吸了一口,通紅的菸頭被吸的一閃。他拿著香菸,對著齊哥那條被楊虎按緊的胳膊,森冷的道:“齊哥,你去摸了我的底?。。。。。。”。
齊哥這種街面上的老混混知道曹勇有多大的份量,他雖然不怎麼怕曹勇,但他知道對方身邊這個傢伙是個令人生畏的狠角色。
重機廠的狗子在年輕一輩的小混混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平日裡算是個“滾刀肉”的性子,和人鬧翻之後,也曾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玩過幾次辣手。
但就是這滾刀肉般的小子,現在在外面和人提起曹勇身邊這位主,全都是一口一聲哥的尊稱著,敬畏之情溢於言表。
美佳裝飾公司的大頭說起來出道玩的時候比狗子早的多,當年為了一些言語不快的雞皮蒜毛般的小事兒,和現在的道上大哥侯群曾各拉起一幫兄弟火拼了一把,也算是頭角崢嶸的厲害貨色。
可就連這個老混子大頭被人問起前陣子那事兒的時候,也是滿嘴吱吱唔唔不吭氣的顧左右而言他。
道上兄弟知道他是吃了癟,臉面上難看,到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去撩撥他,但心裡對曹勇身邊的這位主可都心生懼意。連帶著曹勇目前在成錦市的行情都是呈直線上漲的趨勢,年輕一輩的混子在街面上晃盪的時候,碰見曹勇,現在都一口一聲勇哥的稱呼。
齊哥這種包打聽的混子當然知道的訊息比別人還要詳細,他一看對面的兩個人齊刷刷的全部翻臉了,嚇得另一隻手急忙搖擺個不停,壓著嗓子急忙道:“二位,誤會,誤會啊,聽我慢慢說。。。。。。”。
曹勇冷眼盯著對方,稍一沉吟後,向楊虎微微點頭示意。
楊虎將對方的手臂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