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邪強笑兩聲,只得轉身離開。
一夜的漫長苦等,也成了他獨自保守的秘密。
此時,在思恨樓。
酒醒不久的暴君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慢悠悠的向前走著。
突然地,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師,幹嘛呢?”
暴君抬起手,立即打了個招呼。
師勝手拿一份檔案,正匆匆走來。
停在暴君面前,師勝開口說道:“總教官,你還記得關在這兒的葉家公子嗎?”
“葉星州,他怎麼了?”
“關於他的檢測報告出來了,上面說,他的人格分裂症已經康復,不能再受牢苦之災。”
接過那份檔案,暴君仔細的看了一遍。
最後,目光停留在鑑定醫生的名字上:“宋亞軍,這傢伙的鑑定沒問題嗎?”
“他是一層樓最厲害的醫生,又是剛剛調到我們分部,應該不會有問題。”師勝頗為小心的開口,生怕哪句話會遷怒到暴君。
畢竟,送來葉星州的人,可是暴君的兄弟。
注視著那份檔案,暴君終究是擺了擺手:“那就放了吧。”
“好的。”
師勝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對了,再過三天就是思恨樓招募新人的時間,聽說新的部長也會在那天過來,先跟您說一聲。”
暴君臨走前,隨口問了句:“知道新部長是誰了嗎?”
“好像是叫韋紫秋。”
“嗯?”
這名字卻使得暴君腳步停頓了一瞬。
然後才快走回辦公室。
一關門,就給唐邪打了電話出去。
“老大,思恨樓分部的部長人選定下來了,你肯定猜不到是誰。”
“有屁快放。”
唐邪此刻還沉浸在林若寒對他的傷害之中,心情異常的陰鬱。
暴君不敢再玩神秘了,抓緊開口:“你的老朋友,偉哥。”
“怎麼是他?”
剎那間,唐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說是老朋友,其實不如說是老對頭。
唐邪還曾在部隊服役時,曾經在隱龍級特種兵的考核中,遇到了一位勁敵,就是這位韋紫秋。
一千多名神劍特種兵,只能留下一位,成為隱龍級。
其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唐邪力挫韋紫秋,進入到等級更高的隊伍,而韋紫秋也在那時候失去了聯絡,不過,唐邪也從一些戰友那,聽到了韋紫秋的隻言片語。
“聽說他離開部隊了,現在怎麼又加入了一層樓?”
“誰知道呢。”
暴君嘿嘿笑了兩聲,“我聽鋼盾說,當初你在隱龍考核裡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這回他恐怕是衝著你來的。”
“三年前的事了,他還能一直記仇記到現在?”
“也是,沒準是我以君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你還君子?”唐邪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嘿嘿,暴君也是君子嘛。”
兩人並沒有想到,暴君或許能稱得上是君子,可那個韋紫秋……
卻與這兩個字毫不相干。
此時,在遙遠的京城。
一家奢華的中餐館之中,一位舉止風雅的年輕人正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喝茶。
他的周圍似乎有一圈無形的氣場,使得其他賓客都自覺離他遠遠的。
他便是韋紫秋。
“紫秋,好久不見了。”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從音色來判斷,來人至少也有五十歲。
韋紫秋立即起身,抱拳道:“嶽長老一路辛苦,本該是我去門內拜訪您的,結果卻讓您親自跑這一趟,實在是慚愧。”
“說這話不就見外了?”
如果是唐邪也在這裡,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話的主人正是他在誅邪會上的手下敗將,五行門長老嶽九元。
此時,嶽九元一掃誅邪會上的陰霾,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說道:“紫秋,自從你離開五行門後,我們就是聚少離多,要不是我從梅師兄那得到你的訊息,現在還聯絡不上你呢。”
韋紫秋笑著為嶽九元添上茶水,下一秒,語氣變得認真下來:“我也是聽梅老說起,如今的武者界遇到了一點麻煩,甚至,九門之一的雙子門連誅邪令都動用了?”
“不錯,你說的那場誅邪會,正是前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