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帶孟先生下去吧。本王還要和幾位大人商量正事。”不等孟星河辯駁,賢王老氣橫秋道:“從今以後,這賢王府就是孟先生的家。小女夕佳,也會在此長相等候。孟先生若不嫌棄,今後就住在這裡吧。”
聽賢王口口聲聲稱呼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先生,站在遠處那三位官位顯赫的大人,也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共同心道,這人不知道有何通天之能,竟然讓賢王將夕佳郡主許配給他。不過能入賢王法眼,受到如此尊敬的人,想必又是位能人吧。
孟星河沒有絲毫高興,這賢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個謎團。他不會像在孟家村頭送我金筆時那種大方,真心將郡主許配給我吧?
不敢再想下去,孟星河擋開魏明的手,在賢王面前,不卑不亢道:“多謝王爺好意。只是學生家窮屋薄,娶了郡主,只怕會讓她受苦半生。折煞了王爺一番美意。我看天色不早,就此告辭,改日到王府上親自道謝。”
“你——放肆。。”賢王盛怒之下,猛擊桌面道:“本王金口一開,你若再推三阻四,是否存心藐視本王?夕佳下嫁與你,難不成還委屈你了嗎?”
孟星河突然停住腳步,背對賢王道:“夕佳郡主高貴美麗,學生不過區區寒衣。雖然有王爺允諾,但學生早有婚約在身,倘若輕易答應娶了夕佳郡主,就是對未過門的妻不忠,對夕佳公主不義。王爺今天就算要砍了學生,也不能答應這樁婚事。”
孟星河平淡說道,心裡面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大唐律法他可清楚,無論是娶了公主還是郡主,一生休想再納妾。所以在唐朝做駙馬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自己家裡還有三朵鮮花等著去澆灌,為了一個夕佳郡主捨棄整片森林,鬼願意答應。
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嘴上卻是說的頗為正直。天底下要說演戲的功夫,孟星河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你真的不娶夕佳?”賢王鄭重問道:“你要是不娶,本王今天就砍了你的腦袋。”
“不娶。。”孟星河堅決說道:“但王爺若要砍了學生,總得有個理由行。迎娶夕佳郡主之事,是王爺先行允諾,並非學生先知曉後拒絕,於情於理,學生並無半點過錯。王爺若非要捍衛自己尊嚴,死一個孟星河無所謂,但若想堵住天下悠悠眾口恐怕很難。”
“你敢威脅本王?”聽孟星河回答,賢王竟然笑了起來。
“學生不敢。”孟星河拋磚引玉道:“王爺如此精明的人,想的一定比學生要多。與其說是學生在威脅王爺,倒不如看成是王爺在考驗學生。”
“好一張利嘴。”賢王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本王若是真砍了你,只怕如你所說,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了。”
得到通行令,孟星河也不停留。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厲害的王爺面前耍嘴皮,後背都滲出了許多冷汗。他急忙出了賢王府,也不等賢王府的家丁相送,飛往國監方向跑去。
桃園中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賢王靜靜躺在虎皮大椅之上,仰著頭靜靜道:“眾位愛親都起來吧,在宮外,就不用守這些繁文縟節了。”
“謝,吾皇萬歲。”兵部尚書、禮部侍郎、大理寺卿、還有尚書杜如晦,四人聽賢王話後,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已經分成兩行,傾聽眼前這為千古一帝的訓話。
“有趣。真是有趣。朕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想不到朕還未登基前的賢王府擱置多年,本想今天用它來演出好戲,沒想到還是不能唬住那個書生。此雖有大,卻是難以降服啊。眾位愛卿有何高招?”坐在那虎皮大椅上的賢王,正是當今聖上,也是開創瞭如今貞觀盛世的千古一帝太宗皇帝。想到那個書生還是在孟家村所見的那般桀驁一點沒變,李世民又接連嘆了兩聲,先前離去的夕佳郡主已經摺轉返回,來到李世民身邊,撒嬌道:“皇帝舅舅,小兕妹妹回長安來了。”
“明達回來了。”李世民難得高興起來。他急忙起身往後面看去。見來桃園的路上,一個文靜的白衣女,踩著滿地的桃花而來,步履文弱,面相輕柔,放佛又疲倦不少。
“朕的小兕。。”李世民就像個做父親的人那般,很疼愛的來到小兕面前。臉上帝王之氣盡消,只剩溫情道:“明達,告訴父皇,你一聲不響離開長安,是去哪裡了。”
在李世民面前,小兕也不居然沒有她那份文靜,沒好氣道:“我出去尋我娘了。”
“胡鬧。”李世民罵了一聲,並不責怪道:“父皇知道,你還在生父皇的氣,可是你身虛弱,不能在外奔波。你不知道,你離開長安這幾月,父皇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