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後面的葫蘆絲聲已經停頓。
吹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剛沒少起雞皮疙瘩。又向後面吼了幾句,四周空蕩蕩的,只剩山澗厲風颳過的聲音,沙沙作響。孟星河感覺從頭到腳一股徹底的寒意襲來。不行,老先趕回去,別到時候薛施雨治好了,老又躺下了,那樣划不來。跺了跺步,孟星河大步流星往春香樓跑去。
幸好春香樓是個晝夜營業的檔口,孟星河趕回去的時候,裡面那種熱鬧的交易還在進行,販賣的東西價格也合適,因此消費的人很多。
他一口氣跑上二樓,環兒被他的推門聲驚醒,迷糊道:“孟公,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再過一刻鐘就要天亮了。”
那就是說老出去了四個時辰?捏著手裡那小瓶無垠水,孟星河第一次感到時間過的如此之。
他也不作追究。找來瓷碗,先放入珍珠粉,然後將瓶裡的無垠水倒入,調和均勻後,來到薛施雨的床前。
“對了環兒,我出去的時候,施雨姑娘有沒有醒過來?”就像小孩玩稀泥那樣,將碗中亮晶晶的透著寒氣的混合物仔細的塗在薛施雨的臉蛋上。入手處,涼幽幽的溼潤傳入指尖,就像大熱天抓住一根冰棒解暑那樣涼。
環兒不知從哪裡找來一件長衫,遞給全身溼透的孟星河道:“孟公走後,小姐又咳了幾次,吐了一些血出來,就睡下了,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環兒擔心的說道,“孟公換件衣裳吧,你身上那套都被弄溼了,怕染了風寒。”
看來我還真是焦急了,就算是神藥都不可能一下就醫好的。為薛施雨畫好臉上的裝,看上去就像塗了一層白色的底灰。將自己的青衫脫下,換上比較暖和的長衫後,孟星河無力的走到椅旁直挺挺的躺下去。睡意立刻捲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盹兒。
前三天,薛施雨基本沒有醒過。孟星河夜出晝伏的生活,搞得他雙眼頂了大大的黑眼圈在上面,看上去就像一隻熊貓。不過付出總有回報,看見薛施雨臉上的紅疹一天比一天減少,久退不下的高燒也降了下來,臉上漸漸多了一絲正常的氣色。所有的痛苦與之對比,全都煙消雲散。
到第五天的時候,薛施雨臉上的紅疹已經消失了大半,臉色從恢復了以前的水靈。以至於孟星河在為她抹藥的時候,停在她臉上的手,忍不住摸了幾下。
不錯、不錯,面板細滑,手感比較可以,看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孟星河打著塗藥的幌,小小佔了一下便宜。這小妞看來包養的很好,摸她的臉就像摸一塊暖玉一樣,真有點捨不得放開,就這樣摸一輩該多好呀。
碗中已經沒有混合的藥物了,孟星河的手還停在薛施雨的臉上,看樣不準備放下來。反正環兒不再,薛施雨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多摸一會兒就當安慰自己嘍。
“孟。。孟,大,哥。”聲音很弱,不仔細點很難聽出來。
咦——。孟星河正忘情在薛施雨的臉上施展神功,摸臉手。突然聽見耳邊有一絲風吹過。好像有人在叫我?孟星河撇了一眼,居然看見薛施雨睜大著眼睛,正注視自己剛對她施展暴行。
“請閉上眼,我正按照郎中先生的指示為你作臉部按摩,不然你以後就只能作麻臉婆了。”幸好老反應機靈找了個合理的理由,不然真不好意思面對。心中終於鬆了口氣,薛施雨沉睡了五天終於醒了。
“恩。”蚊音般說了一句,薛施雨乖乖的閉上雙眼,任由孟星河在她臉上游走。
裝模做樣走了個過場,孟星河無比正經道:“現在可以睜開眼了,但要記住,少說話,多呼吸,放鬆心情能好的。”
薛施雨睜開眼睛,黯淡的眸中,多了一絲病態的柔美,就像一汪浩瀚的泉水,不一會兒就霧氣騰騰。
“孟大哥。”放佛是來自遙遠地平線上的呼喊,兩行清淚就從眼中擠出。薛施雨躺在床上,默默注視著他道:“施雨以為這輩再也見不到你了。”
只有奔騰而下的淚水,沒有嗚咽的聲音。情到深處,皆化為無聲。
天吶!我剛剛為你畫好的裝,又被你的淚水沖掉了。孟星河頓時慌了手腳:“大小姐,我求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我一個通宵的成果就這樣白白流走。我也想哭了。”孟星河哭喪著臉,從兜裡拿出一張絲帕:“來,來,來,擦乾你的淚水,否則以後稱麻臉婆嫁不出去,還的找我算賬。我這人一直都很講原則,只有被迫娶你了。哎,誰叫我那麼誠實。”
輕輕拭去薛施雨睫毛上的淚水,孟星河換上一副比較霸道的口氣:“請記住現在你是病人。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我叫你哭,你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