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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具體政務。

聽馬守義尊稱眼前公堂上的老者為尚書大人,那就是說,這老者是大唐的總理!

“呃!總理?這官也太大了吧!”孟星河暗自咂舌,遙想在縣學教室裡自己與他露水相逢,那時根本就看不出他居然是官拜尚書令,掌管天下士農工商;大唐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雲人物。

就憑這點,把馬守臣和他手下眾多官員直接打回原形也不成問題。

“都起來吧!沒穿朝服,就不必多禮。”尚書大人淡淡說了句,就走到孟星河跟前。見他並未像其他學生那樣,當知曉自己身份後就立刻失了方寸,只管獻媚討好,和聲附會。露出一絲欣賞的微笑道:“孟星河?不錯、不錯,孟志常再,星河璀璨,桃源有此一,今年朝廷科舉想必又是風起雲湧之際。”

看來尚書大人對孟星河非常看好, 作為朝廷選拔賢的科舉考試,他自然希望多的飽學之士各施能,盡顯本事為大唐效力。而他初識孟星河,就被他一手漂亮的行書,氣吞山河的詩,及縣衙公堂上臨危不俱,就連他這個尚書令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不獻不討,所打動。

此等胸襟,又幾人能擁有?尚書大人十分欣賞孟星河這個後生,對他的態度自然像夫對待自己得意門生那般,沒有絲毫上位者的威嚴。他作為堂堂一國宰相,能如此和孟星河說話,其中的意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尚書大人很賞識孟星河!

普天之下,能得到當今尚書大人賞識的書生,孟星河雖不是第一個,但至少扳起手指都能數得上號。

孟星河則是淡然一笑,勝不驕、敗不擂,得勢不得意,他只是很謙虛地,禮說道:“先生妙語,學生愧不敢當。想我大唐王朝有千千萬萬讀書人,能學冠古今者不是少數。學生不過一介書生,連秀都未考上,能博得先生一句稱讚,是學生修了八輩的福氣。”

他一口一個先生,並未把尚書大人的頭銜罩在老者身上。和天下大多數深受封建等級思想左右的學,孟星河無疑是獨特的一人。

孟星河的思想,決定孟星河不吃封建社會那套。他尊稱老者為先生,是心地裡對他的尊重。如此一來,老者由先前的賞識,一轉變成對孟星河言談的佩服。

“此若是身在國監,定是個可造的棟粱之。”尚書大人心中惋惜。他深居京城多年,對京中那所覽盡天下人的國監學府,可謂知根知底,裡面的學無論從氣還是學識甚至風度都算得上唐朝的青年俊傑,可與眼前孟星河對比,總少了許多讓人耳目一又暗自驚歎魄力。

民間遙傳桃源多奇人,看來遙言也有依據可信。尚書大人從孟星河側臉望去。

剛毅的臉上,桀驁的神情,時而有那麼一絲輕浮,也如煙雲那般來去無蹤。尚書大人嘴角突然攏起一絲弧線,正對公堂上的馬守臣,沉聲說道:“朝廷科考在及,本官得皇上詔旨,走訪天下科考之地,亦為縣地巡考。今走訪桃源縣,對剛公堂之事,也有所耳聞,箇中原由,有幸目睹片段。馬大人身為一省學管,當為仕考慮周全,若不慎誤判,非但悔人前途,還有損聖上顏面。試問我等為官之人,食朝廷俸祿,誤百姓怨情,是否該將頭上烏紗,身上蟒袍,置公堂之上,鞭打刑笞,以報聖恩呢?”

浩浩蕩蕩,百字之言。如同一道悶雷在馬守臣的頭上炸開。話雖是輕妙淡寫,深識官場之路的馬守臣怎不知其中所含的意義。尚書大人沒有直接讓人扒了他的官服,削了他的官位,反而替他委婉言言,已經是在給他機會了。若他再一意孤行,處處坦護自家侄置孟星河於死地,眼前的尚書大人只怕要動官威了。

趁現在還能挽回一切,馬守臣向馬守義遞了個眼神過去,馬守義立刻會意,並透過眼神交流,傳遞給一旁聽審的崔夫。

接下來,崔夫知道上頭要自己去背這個黑鍋,心中自然不好受。如果他不去背這個黑鍋,馬家兄弟能讓他好過嗎?

崔夫是箭在別人玄上,射與不射,自己哪做的了主。他雙腿一軟,身彎得像個小蝦米那樣,蹣步到公堂正中,啪的一聲就屈膝下跪,有孟星河那三跪三不跪的豪言在前頭,崔夫實在是遜色的很,連他的學生都不如。

“尚書大人,學管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崔夫說拜就拜,當真叩了一個響頭,幾十歲的身板,像個小矮人那樣,滑嵇至極。

大家都知道,崔夫是替死鬼,但迫於馬家在江蘇省的勢力,都閉口不說。

孟星河本來想好好為自己出口惡氣,在縣學裡踹了馬文一腳,他還想在公堂上雄辨馬家叔侄,弄個滿城風雨罷休。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