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渾然不知道無恥二字怎麼寫,他現在就是凌駕在無恥之上。鍾玉素抵不過他嘴利,白了他一眼起身告退了。
就這樣走了,也不給我們多上一壺茶來,沒看見有三個人喝麼。孟星河自言自語,旁邊的蒙先生好奇問道:“孟小哥和劉夫人很熟嗎?我看你們像老朋友一樣。”
孟星河心裡涼了半截,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被京城的劉侍郎聽見了,找我決鬥就麻煩了。也不知蒙老頭是有意還是無意,孟星河打著哈哈道:“我們是老鄉,見了面,難免多說幾句話。”孟星河擦了把冷汗,這叫什麼問題,跟逼供差不多。
蒙先生加不解了,孟星河什麼時候和劉夫人是老鄉了:“我記得劉夫人是長安人氏,小哥難道也是從長安遷徙來此地的人?”
他這一句話,孟星河就知道露餡了。趕忙糾正道:“正所謂四海之內皆老鄉,我們都是大唐的一員,哪裡還分長安和江都。我們喝著同一條江的水,同樣是黃面板黑眼睛,信仰同一種孔孟之道,所以天下本就一家不分彼此。”
信好自己反應機靈,不然就被蒙老頭裝進了袋裡去了。孟星河重重鬆了一口氣,胡亂端了一杯茶來擋住自己的臉。
這小還真會為自己找藉口。蒙先生笑道:“孟小哥,你學究天人,老朽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可否相告。”
孟星河差點噴茶而出,在蒙院長面前敢稱學究天人,那不是找擠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