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拿著黑乎乎的東西,笑道:“這叫畫筆。比毛筆用起來靈活多了。”
“作怪!”雲姨嗔罵了一聲,孟星河卻伸出一隻手,在雲姨面前比劃幾下。道:“別動,否則畫成醜八怪別怪我。”
雲姨一聽還真信以為真,端正坐在孟星河面前,淡淡望著他,只為配合孟星河作畫。
孟星河一手拿著畫筆,一遍掃描雲姨。雖然未看過她的面容,但孟星河根據雲姨露出的兩隻鳳眼,憑空想象,就把她從未揭開面紗露出來的臉蛋慢慢展現在筆下。
“雲姨,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現。其實,你真的很美。”放下手中的畫筆,孟星河仔細端詳自己所做的畫。如果,畫中人的面貌真的是雲姨的真容,那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柔情十足而又似帶哀愁的女。
“你畫完了?”雲姨輕輕一問,這畫畫度也太了吧。
“別動,還沒有。”孟星河叮囑雲姨保持原樣,立刻跑進自己房間,拿出一些可以上色的顏料。然後用乾淨的毛筆,一點一滴為畫上的女裝綴色彩。
他專心的樣,讓雲姨撲哧一笑,孟星河抓住這一瞬間,立刻在紙上美人的嘴角加了一筆。片刻,一副輕嗔微笑的美人圖便出現在宣紙之上。儘管畫上的美人柳眉緊蹙,無限哀愁,鳳目中總是那般空虛無神,好像藏匿著諸多心事,但嘴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將整個僵局打破,讓畫上的美人憑添了幾分人間的喜怒哀樂。
見他如此就畫完了,雲姨鬆了口氣。道:“畫的什麼。拿給我看合不合格。”
孟星河將畫遞了過去,他並不介意讓雲姨看見她其實也有如此美麗的時刻。或許,這也是孟星河認識雲姨以來,第一次想象那面紗之下,究竟是一張如何絕色的臉蛋,他有決心將她畫出來。
畫被雲姨拿在手中。但她卻遲遲不肯說話。畫上那女,究竟是不是她,只有雲姨心裡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雲姨對孟星河猜想她模樣的的畫還算合格,至少沒有畫的太胭脂俗粉。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兩相忘,只羨鴛鴦不羨仙。”
目光順畫而下。無形中,被孟星河右下角題的這詩觸動。“撲哧”一聲,當著孟星河的面,雲姨開心的笑道:“孟星河,你把我畫得好醜!”
孟星河敢打賭,這是他認識雲姨以來,聽到的嫵媚妖嬈的聲音,把他的心拔的一陣陣抖動。如果畫上的美人真比不及雲姨的真容,那她本來的面目究竟是如何傾國傾城。心中帶著些許期盼,孟星河討好道:“雲姨,現在四周沒人,把你臉上的面紗去掉好嗎。我只看一眼,不會說出去的,夢蝶哪裡也不說。”
“呵呵。。”此次雲姨沒有像往常那樣怒斥孟星河的無禮。笑道:“你真想看?不後悔。”
孟星河點頭,他的確好奇,想看雲姨的本來面目。
雲姨對他眨了眨眼睛,很戲謔道:“那好。你若娶我,我便拿下來給你看。”
第八十八章 千百年後
他奶奶的,要不是知道你們魔門都好媚術這口活兒,還真想禽獸一回,把你這個夢蝶的二師父推到。屏住雲姨那雙可以勾人魂魄的眼睛,孟星河鐵心道:“又想對我施美人計,門都沒有,我戒了。”
孟星河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寶,絲毫沒把雲姨的話聽進心裡。那次在魔門的地宮中,被夢蝶的師父坑害了一次,這輩,都別想有第二個女人從他身上佔到便宜。吃一迭,長一智,孟星河是不會再上當受騙。
完全沒想到孟星河會如此淡然。雲姨咬著薄薄的嘴唇,立刻恢復以往的威嚴,道:“本來,我想讓你明天,變幻成一個風流倜儻的去相國寺畫畫。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明天,你去相國寺畫畫,必須變成頭花白的糟老頭。”
“我無所謂。”孟星河渾不在意道。表情比較欠打。
還以為以孟星河的性格至少要反駁兩句,哪知道他居然如此反常,簡直是善變的傢伙,總讓人防不勝防,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雲姨被他氣的喘不過氣來。原本很少怒的她,終於忍不住罵道:“孟星河,你就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朽木不可雕!”
孟星河也深表贊同她的話,補充道:“做一朽木,至少有無數的人期盼你成為天;而做一個棟樑,卻有多的人期盼你淪為廢柴。這就是差距啊。所以還是做朽木的好。沒任何壓力,任雲姨你千雕萬琢,在我身上也雕不出我有風華絕代的情。”
“臉皮厚。”雲姨賞給他三字。嘭的一聲就將自己的房門關上。而她卻背靠在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