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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姑娘,本官便是這河清縣的縣令了。不知姑娘擊鼓升堂所謂何事?”趙浩然坐在了縣太爺的位置上,說話間還頗有幾分官威。

那女子聽見“姑娘”二字,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的馬在你河清縣被人偷了,我要你幫我找到我的馬。”簡單,明瞭,從不喜歡拐彎抹角,這就是塞外女子的直率。

趙浩然一聽馬掉了。心道莫非是女飛賊作案了?他雖猜不出眼前女子的身份,但見她一身胡裝打扮,舉手投足見頗有幾分貴氣,趙浩然不是沒見過胡人,但不是誰都能腰掛金刀。因為在胡人的國家中,只有王族的人才有資格佩帶金飾物。

難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最近在長安傳的沸沸揚揚要將狀元郎娶回塞外的突厥國金刀公主?

瞥了眼身旁臉色凝重的孟星河,趙浩然覺會心一笑,難怪三弟見了她會一時語塞。既然如此,那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未來的嫂子嘍?

咳咳。趙浩然咳了兩聲,理了理嗓子道:“姑娘有所不知,最近城中有女飛賊作亂,本官已經連續抓捕她一個月了仍未抓獲。想必姑娘的馬也是遭在那女飛賊手中。”

“誰知道你們不是官官相護。”砸了砸嘴,金刀公主不客氣的說出了這句話。她可不是有話不說的人,心眼實的很心裡想說什麼都會大大方方說出來。

“別理她,我和這女人有仇。”孟星河遞了個眼神過去,趙浩然立刻會意,道:“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城裡找個人問問。”

“不用了。反正明天一早,本姑娘就要看到我的踏雪出現在面前,否則我就放火燒了你這縣衙。”揚了揚頭,面容還是不曾看見,不過語氣動作玩玩全全像個野蠻的女子。

趙浩然和孟星河同時對視一眼。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三弟,把她留下來吧,外面下著大雪,她一個姑娘家住在縣衙比外面好多了。好歹去了長安也要面對的,現在多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你就不用去塞外那個地方了。”趙浩然一個豐富的眼神過去。他多少聽說最近長安那面的事。

孟星河遲遲不說話。大哥留不留無所謂,似乎和他都沒什麼關係,只是被強加上一層聽著味道兒變了的話,倒有幾分無中生有。

看見孟星河躊躇的樣子,那就留了,趙浩然做主道:“姑娘等等。外面下那面大的雪,恐怕客棧都已經滿客了,天色不早,何不就在縣衙住下來?等我找到姑娘丟失的馬再上路如何?”

原本已經走到門前的金刀公主突然頓住了身子,她身上的銀錢已經不多,恐怕連吃頓飯都付不起,本來她的計劃身上的銀子足夠她從江都到長安,不過這下著大雪耽擱了她幾天行程,加上如今愛馬被偷,她也沒有力氣趕路。如今有個歇息的地方落腳,她當下轉過頭來,毫不客氣道:“那就給我準備一間上房,只管送來吃的就行,別讓人來打擾我,等到了長安,以後定讓人前來重謝。”

倒沒和趙浩然客氣,金刀公主居然大方留下來留宿。

按照她的吩咐,休息的地方安排在最西邊較為安靜的廂房。就連晚上用餐她都沒有出來同孟星河等人一起享用,而是吩咐人給她端進房裡。

這一夜的雪下的很大,也有人感慨瑞雪照豐年,明年一定是個大豐年。長安城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下如此大的雪了,這一場雪下來,這天地都成了一片雪白看不見一點雜色。

在縣衙東廂涼亭下,把木炭放在紅泥小灶,輕輕用撥碳的工具將火溫控制的很好,上面溫一壺暖酒,涼亭中一桌子溫熱的小菜擺的滿滿一桌,三個大男人各自坐在一角沒有誰來打擾,火爐旁,兩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年蹲在火爐邊,偶爾趁三個男人不注意,兩人便偷喝一口美酒,模樣頗為享受。

望著外面飄起比春天木棉還要漂亮的雪景。孟星河輕輕一嘆,握緊酒杯的手也抓的更緊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如此大好的時光。

“大哥,二哥,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三兄弟還能再一次相聚了。”仰著頭,孟星河一口就將那溫度適合的酒喝下肚去。那濃烈的酒香直衝腦袋,如同飲下比瓊漿玉露讓人回味無窮。這古人的東西就是好,從來不會有什麼摻假出現。

“呵呵。”另外兩人理解的笑起來打破此刻的不開心。他們心裡都清楚,如果孟星河去了長安,真要奉旨娶了金刀公主,那他可能就會去塞外。邊疆路遠,或許見一面都不知道是多少年。

“三弟,你也不用傷感,說不定人家金刀公主願意為你留在中原呢。”趙浩然往好處方面想去,以三弟的魅力指不定這事兒能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