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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自己使yin招,那樣局勢反而加明顯,楊玄感的隱忍也浮一大白,就算書上吹噓楊玄感多麼正直、多麼為國為民,落在他孟星河眼裡,一個能在嶺南紮根二十多年,但卻一直沒有歸順的前朝舊臣,拋開那可有可無的忠君愛國,要說沒有私心打死誰都不相信。

人都是有私心的,聖人也不例外。

就算孟星河揣著傳國y璽也知道這東西可有可無,無非就是個形式,指不定還比不上拳頭來的實在。但他覺得,以前可苦了自己的惜若,為了太平教,不惜前往嶺南讓一直被楊廣認為總有一天還可以力挽狂瀾奪這究竟是楊玄感忠心,還是他恰巧順勢,誰都說不清楚。孟星河不是那麼容易好騙,自從被李世民騙來騙去之後,他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到了屋裡面,很清幽,裝飾也是隨中原的格局,牆上掛有大家書法名畫,桌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甚至在窗欞邊還有一盆屬於花草類的植物,孟星河向來不喜歡附庸風雅,自然猜不出盆中養的是什麼。只是從這些細微的地方孟星河嗅出了某種味道,楊玄感會帶兵打仗不假,但放佛勝那些大唐虛大家一籌,原因很簡單,牆上有一副字畫出自他筆下,項羽吞烏江,孟德筆見長,一款落十字,執筆誰當笑?

字為行,氣磅礴,聊聊十字,書盡梟雄,誰執筆笑古今。

孟星河文學水平算不得好高,也看得出楊玄感拿項羽和曹ntbsp;恰好,楊玄感此刻也瞧見孟星河全神貫注盯著牆上那幅他在很多年前寫的字。他覺得,那四句話,是他寫的得意的四句。可惜當年有雄心想做千古一帝的楊廣是看不見這四句話了。否則他也會當個執筆而笑的人。

孟星河將放在字上的眼光收了回來。不忘稱讚道:“好字!”

楊玄感向來對自己的字很有信心,但在孟星河面前,他依舊還是扮演那個謙遜的臣:“主上妙讚了。臣下獻醜之作,終究只能放在房中自賞,拿不上臺面。”

擺在正中的位置還拿不上臺面,是太上臺面了吧。自知這個主上也是人家賞臉叫的,孟星河架沒怎麼擺,很識趣道:“楊將軍。本來我此行來還打算想做些事情,現在看來,恐怕沒這個必要。將軍比我想象中要高明許多。”

就算聽出孟星河話中的意思,楊玄感也沒表現出太多的喜怒。他這個經歷的太多事故的男人早就把寵辱不驚四個字修煉如老僧入定般平靜。他咳嗽兩聲,把掩住嘴的手拿下來,看似無心,實則有意將手往窗外方向壓了壓,這只是個很x的動作,但外面早就埋伏好計程車兵便已經悄悄撤退。

生死皆在談笑間,鴻én宴不過也是如此。

孟星河自是瞧見了楊玄感那套動作,只是他同樣是個影帝級別的人物,放佛沒看見似的。

“將軍,時日不早,我想我該告辭回中原了。”孟星河沒有把自己當成楊玄感口中的主上。他也知道,楊玄感也不會再把自己當主上了。

楊玄感自然不會留孟星河在此:“相信你也是第一次來嶺南吧。過幾日就是嶺南一帶苗族的趕秋節,如果不忙,留下來待兩天。和中原不同,看見這裡的人,你會磨平心中的雄心壯志。”

本來就恨不得立刻走的孟星河微微一笑:“反正都來了,早走晚走,都一樣。”孟星河在心裡罵了句,孃的,什麼事沒辦成,反倒耽擱這麼多日。他倒想早點走。

楊玄感也不送孟星河,他只是禮節xin的送到én前,一改先前的謙卑。聰明人一但露出野心,就不用偽裝起臉面。見孟星河一步步走出將軍府,沒等他背影完全消失,就在先前房的外面,兩個穿著盔甲的高大男毫不避諱孟星河的存在出現在楊玄感面前。

“將軍。就這樣放他走了?”一個黑臉漢吐了口唾沫:“要是我們得到傳國y璽,就能名正言順的殺到長安。那會窩在嶺南受這鳥氣?”

楊玄感罷了罷手:“勿動。這人,不簡單。”他給了孟星河一個很高的評價,道:“或許是我看錯了,在他身上,看到當年蕭三郎的神態。希望的確是我看錯了。”

“蕭三郎?”聞言,楊玄感身前的兩位虎將同時一驚:“你是說,當年被李世民算計的太平教聖王蕭逸?”

楊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之剛和孟星河對坐那麼久,的確從他身上擦覺到一種窒息的壓迫感,至今讓他有這種壓迫感的人不會過三個,除了死翹翹的楊廣和現在的天李世民,還有一個就是當年有天下之主的太平教聖王蕭逸。這是個傳奇的人物,史書是註定書寫不了他的。甚至就算是房玄齡那樣的大文豪都連如何落筆都不知道該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