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阿伊老爹。”孟星河說的很自然,就像走投無路的人突然得到別人的施捨感恩戴德的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孟星河是漢家人,但他身後還是有nv,少年,況且其他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沒有失信的阿伊老爹,先是對著周圍苗寨的族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陣,那群人放下手中的兵器,姑且放過這群闖入自己地盤的漢家人。
“你們隨我來吧。”阿伊老爹走在前面帶路,問道:“阿伊。我叫你挖的草y呢?”
“呀?草y?”阿伊連忙把背上的揹簍取下來。“阿爹,這都入冬了,只能挖到山y,至於其他草y,阿伊還沒找到。”
阿伊老爹也不揭穿阿伊的謊言,這丫頭,準是偷偷跑到岸邊聽她的布諾哥哥唱山歌所以沒心思去挖草y。想族裡的草y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入冬之後生病的人就會變多,要不趁著天氣多積蓄些草y起來,等到冬天大雪封山的時候,那得拖累多少族人啊。
“你這個丫頭。”阿伊老爹心裡疼著,打不行,罵不行,只能嘆了口氣。趕明兒還是他親自出去找。
以前孟星河也看見過苗寨,不過那都被商業化了,跟本就瞧不出半點苗家文化。現在他穿越千年以前,真切體會還原後的苗寨樣,只感覺這種吊腳框架結構的建築設計,集中了太多苗人不少的智慧把住的房屋修建的如此完美。牆基是木樁打的,牆面是籬笆圍成,屋頂鋪著一層乾結的茅草,兩面傾斜如同一個草棚,沒有中原的青磚紅瓦雕欄畫棟來的宏偉,卻處處透著x橋流水人家的靜謐。
寨不大,前後不過幾百步,苗人大多群居,挨家建造房屋也方便,在嶺南這一帶,一來可以抵禦猛獸,還可以防禦外地。就好比剛孟星河出現在寨口的時候,寨裡面的苗人就相繼走出來幫忙。這樣的情況,在嶺南各個少數名族是很常見的。
“漢家人,你要是不嫌棄老漢的家,就進來吧。”
來到一座吊腳樓én前,阿伊老爹對著孟星河說了句。孟星河抬眼眺望,眼前這就是阿伊的家?房比前面的要大,吊腳樓下還圈養著幾頭牛、羊,正咩咩的吃著乾草。二樓面上,一個穿著黑青相j五sè綵線修成花朵的衣服的婦人正在上面曬著一些切成段的草y。
見到阿伊老爹回來,那婦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活兒,用苗語說:“他爹。他們。。”她指了指孟星河等幾個漢人,由於是第一次見到穿著漢服的漢人,婦人顯然還有些害怕。
“阿伊她阿姆。客人來了,些把樓下的羊宰了,家裡的酒也拿出來。”阿伊他爹熱情的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踏進苗家人的大én,苗家人家裡有什麼好的東西,都要拿出來款待,苗家人好客,可是傳承了千百年不變。
“濃是,濃是。”說著,她已經下樓去了。看情況,是去抓羊宰殺。路過孟星河的時候,還特意瞧了眼,眼中沒有討厭,一臉高興。
臉皮自認厚過城牆的孟大人也感覺臉上一陣燥熱,阿伊老爹如如此待他們,先前 那番強詞奪理還真是過意不起。
“老爹你太客氣了。”孟星河立刻招呼身後的人隨他進屋。
都說漢人瞧不起苗家人,見孟星河肯走進自己的屋,阿伊老爹呵呵笑了起來。他進了屋。立刻找來幾個木凳讓,孟星河等人入座。並且對阿伊說道:“阿伊。替客人倒茶。”
善良的阿伊瞪了孟星河一眼,身上同樣流著好客血液的她步進屋去泡茶了。拋開對孟星河這個無賴的印象不好之外,其餘幾人阿伊倒是覺得他們都是好人。至少比某些人強多了。
“漢家人。你老實告訴我,你到我們鳳凰城,究竟所謂何事前來?”阿伊老爹也不和孟星河繞彎。直來直去的問道。他們,苗人可不想中原人花花腸多,心眼實的很。
孟星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此次前來嶺南無非就是勸降以前隋朝的舊臣。他知道,當初隋朝滅亡的時候,楊廣還有四萬jin兵留在江都,後來這些jin兵都跟著一個叫楊玄感的人來到了嶺南。孟星河在翰林院修撰《隋書》的時候,看見過楊玄感此人,上面曾說他曾不同意楊廣東征遼東,公然反叛過楊廣,還差點就打下了江都,後來逃到了嶺南一帶,在大業後幾年,楊廣好像知道自己當初征討遼東似乎錯了,一向不肯說過錯字的楊廣一道聖旨降到嶺南赦免他所有罪孽,還把嶺南土地賜給了楊玄感,後來楊廣留在江都的jin兵,都奉楊廣的旨意全部到了嶺南,可能想著捲土重來。
也不知道這些野史加正史寫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但孟星河知道《隋書》修撰好之後,曾j給李世民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