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硬是不想早起一刻。他慵懶的看著身邊比他還能睡夢蝶小姐,心道這小妞有當少奶奶的潛質,也不知道早起替他熬個湯、弄點早餐的犒勞。“起床了”孟星河拍了拍夢蝶露出來那截雪白的玉背。好一個春光外洩啊,昨夜沒看清楚,現在一看當真是美的無一絲瑕疵。
“嗯。還早呢。以前在長安的時候,都比現在起來的晚。”夢蝶沒理會孟星河的叫喊。拉過一段錦被,遮住被孟星河賊眼盯住的春光。白眼道:“還沒看夠。”
“沒有。“孟星河無恥道。
夢蝶將被往頭上一拉,裹得嚴嚴實實道:“流氓。”
孟星河吐了吐舌頭:“女流氓。”
“不和你辯。”夢蝶嗡嗡道。
孟星河穿衣起床,自言自語,道:“昨夜也不知是誰哭著喊著要榨乾我。現在好了吧,人都瘦了一圈,連褲袋都系不上了。”孟星河勒了勒褲袋,的確是瘦了一圈。
實在是受不了孟星河那得了便已還賣乖的表情。孟星河猛然坐起身來,抓過一個香枕就往孟星河砸來。“出去。下次想進我房,門都沒有,等會兒我就穿露骨的衣服,就讓你吃不到饞死你。”夢蝶頗為生氣的罵著,已經想好對付孟星河的辦法。
孟星河接過枕頭,真香啊,夢蝶小寶貝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用老的洗白白,聞著就是舒服。孟星河做了個深嗅的姿勢,有些淫蕩,道:“其實在相公眼中,夢蝶小寶貝穿沒穿衣服都一樣。”
啊。受不了了。夢蝶大聲吼著了瘋一般撕扯著身下的被。“我掐死你。”
孟星河豈會受虐。早就開啟房門一溜煙跑了出去。饒是夢蝶大膽,也不敢穿著極少的衣服衝出來,只能站在門前氣憤的叉著腰吼道:“孟星河。我現在正式對你做出宣判,三個月內不準進我房間。不然。。”夢蝶比劃了一個舉刀的姿勢。八成有把孟星河太監的想法。
孟星河風騷的出夢蝶的房中跑出來,衣衫不整的他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形象,孟星河頓時就愣在原地。
“惜若!”孟星河苦笑一聲。一條腿灌了鉛水那般硬是挪不動半步。
雲姨瞥了眼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冷哼了聲,端著手裡準備的早餐就往別處走去:“流氓。”她也同夢蝶一樣送給孟星河一詞。
孟星河上下看了眼自己。除了衣冠不整之外,貌似沒什麼猥瑣的地方吧,真弄不懂這兩師徒怎麼一個性格。都說自己是流氓,自己除了床上流氓點,其實平常還是蠻衣冠禽獸的。
孟星河很清楚的認識了下自我,然後簡單的整理了衣服,就屁顛屁顛跟著雲姨的步伐進去先填飽肚。
吃完早餐,孟星河站在甲板上,按照現在的行程恐怕中午時分就可以到東都。他又看了眼身後船上的眾人,正高興的笑談正濃。遙想幾月前他從江南一路北上到長安參加科舉,如今卻是衣錦還鄉,這世間的事,沉浮起落,誰又猜得準,指不定那天就飛黃騰達,那天就一敗塗地了。
如此心情,孟星河本想又抄襲兩詩詞來抒。不過終他還是靜靜的站在甲板上望著兩岸不斷變化的景物,順風順水,行船較,加上官船比較龐大,也就感覺不出任何顛簸。江中那些比較矮小的船隻,眼見官船行來,早早就靠著岸邊航行,偌大的江河倒成了孟星河那兩艘官船的獨行道。
貪睡的夢蝶此刻也起床了。並非先前她所說要穿暴露點的衣服勾引孟星河,中規中矩的長裙,配上她那高挑纖細的身材,就算不用露骨的勾引,也讓孟星河睜大眼睛欣賞自己的娘就是漂亮。
誰說男人不注重女人的臉蛋。孟星河就是個鍾情身材但也愛臉蛋的男人。但夢蝶好像刻意避開孟星河那廝,不讓他佔自己的便宜,拉著雲姨就站在離孟星河較遠的地方,指著那些熟悉的岸邊景物,道:“二師父,在過幾十里水路就可以看見東都的碼頭了。好想師父她老人家,還有紅豆,也不知她長高了多少。”夢蝶心裡竊喜想著,雲夢齋可是她生活了一輩的地方,近鄉情怯,如今自己中意的人孟星河又是衣錦歸來,師父她總不會再像以往那般擔心自己跟著孟星河會吃虧被他騙了。
雲姨也被夢蝶的說話引入沉思。“是啊。不知不覺就離開東都很久了。”
夢蝶嘻嘻一笑:“那二師父這次回去就可以不用再離開東都。”
雲姨欲言又止。有許多事,夢蝶並不知道,包括她和自己姐姐同孟星河約定的事情,夢蝶一直都是局外人,看著那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丫頭,天真的時候很幼稚,脾氣上來又像一頭倔強的小花豹。雲姨苦笑著瞪了孟星河一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