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丫頭,她們平日裡養尊處優,一個個嬌滴滴的和大家小姐也差不了什麼,力氣自然不大。況且林家行事低調,身為當家主母的賈敏自懷孕之後不喜身邊太多人伺候,因此整個房裡伺候的除了錢嬤嬤和丁媽媽就是醉墨和臨江臨波三個。她們根本制不住張牙舞爪力掙扎的徐姨娘,醉墨猝不及防雪白的臉被徐姨娘尖尖的指甲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咣噹!”丁媽媽看見她們眼看就要制不住徐姨娘,知道若是被她掙脫,傷到了賈敏,那就糟了。眼睛瞄到了案上擺著的官窯青釉雙耳瓜楞花瓶,當下也顧不得了,直接拿在手中對著徐姨娘的後腦砸去。
徐姨娘受此襲擊,大怒,伸手摸上後腦,只覺得黏黏的,回頭看見丁媽媽手裡拿著“兇器”還來不及收起,青色的瓶底還沾著血跡,當下轉身想和丁媽媽算賬。醉墨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雖然看不見,也知道傷口必然不小。要知道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因此擔心被毀容的醉墨深恨徐姨娘的辣手,在她轉身之際,伸腳踩上了徐姨娘的裙子,本來是拉著徐姨娘的手鬆開不算,還輕推了一把。
徐姨娘被這麼一拉,一絆,一推,又是轉身之際,根本站不穩,直接摔倒在地。徐姨娘感覺自己要摔倒,兩手亂爪,想要穩住身形,可是在場的誰也不肯扶住她,就連本來拉著她的臨江臨波兩個看見她摔倒也鬆開了手。重重摔倒在地徐姨娘發出淒厲的一聲尖叫,趴在地上無聲無息了。從徐姨娘氣勢洶洶的闖進上房,到她摔倒在地上不過一兩分鐘的事情,可是在場的諸位卻覺得彷彿有一輩子那麼長。
和徐姨娘比鄰而居的幾位姨娘看見徐姨娘一早就往上房去,帶著看戲心態的她們以給賈敏請安為藉口也往上房走來。只是她們沒想到這戲結束的這麼快,等她們慢悠悠的走到時,已經落幕了,正好看到徐姨娘摔倒在地,昏倒在地的一幕。
田文兩位姨娘看到這幅情景,又看到狼狽不堪的賈敏躺在地上,相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幾分笑意。兩位老姨娘看到這一幕,怔了一下,看到臨江臨波正把滿身灰塵託著肚子的賈敏從地上扶起來,曾經身為賈敏丫頭的章姨娘走上前,關切的問:“太太身子沒問題吧?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站起來的賈敏只覺得肚子下墜的疼,聽見章姨娘說話,翕動著嘴唇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章姨娘正要說什麼,突然尖叫起來,指著賈敏的身下結結巴巴的說:“血……血……太太她流血了……”
錢嬤嬤正忍著腳上傳來的鑽心疼痛,扶著牆,咬著牙站起,聽見章姨娘的叫聲,手一抖,差點沒又摔在在地,順著章姨娘所指望過去,果然在賈敏身下已經滴滴答答的開始瀝起血來,把她的身上的藍裙都已經染紅好大一塊。嚇得錢嬤嬤什麼也不顧了,拐著腳,一步一步的跑到賈敏身邊,一面扶著她在床上躺下,一面大聲喝道:“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原林海的通房丫頭後升為姨娘的白惠玲指使著聞訊趕來的婆子們將倒在地上的徐姨娘抬起,送回房。沒想到剛把徐姨娘抬起,就看到她倒著的那塊身下有一片血漬,仔細看去,才發現,徐姨娘的身下也有鮮血流出,只不過她身上穿的是紅裙,因此大家都沒注意。
剛才看到賈敏的情況,錢嬤嬤一急,忽略了腳下的疼痛,走了過來,如今安排妥當,腳下就支援不住,坐在圓凳上歇息。徐姨娘的情況自然也被她看在眼裡,當著幾位姨娘的面她臉上沒有表露什麼,吩咐丫頭趕緊再給徐姨娘請位大夫來。
賈敏再次醒來已經過午了,金色陽光透過紗楞照在身上,舒服而溫暖。一醒來,賈敏就伸手摸上了肚子,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還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好,還好,沒事。
看見賈敏醒了,一直坐在她身邊守著的錢嬤嬤臉上露出笑容,說:“太太,放心,肚子裡的哥兒穩妥的很。”給賈敏吃了定心丸之後,又道:“不過好險。大夫說若不是太太平素裡保養的好,大夫來的又及時,這胎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不過因為見了紅,所以以後太太更要精心才是,為了大人和孩子,少不得還要好好休養一陣子。”
賈敏點點頭,心知這個時候是絕對要聽醫生的話,不能胡來。哪怕身強體壯的孕婦經過這麼一折騰也危險,何況賈敏原來的底子並不好。
“太太,徐姨娘也懷了身孕?”錢嬤嬤突然丟擲一個“炸彈”來,嚇了賈敏一大跳。不等賈敏說話,錢嬤嬤喜笑顏開的說:“可惜徐姨娘沒福,小產了,好好的一個男胎都已經成型了,就這麼沒了。”雖然嘴裡說著可惜,可是錢嬤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