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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聽說黛玉不用早起,王嬤嬤喜形於色,趕忙答應。這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她是黛玉的奶孃,作息時間和黛玉保持一致。黛玉夜晚清醒哭鬧,吵醒了她,每每費勁心裡哄睡了她,折騰了半天,睏意早沒了。好不容易睡著,黛玉又醒了,她也是累得很,如今黛玉不用早起,也意味著她可以多睡一會兒。

賈敏笑眯眯的拿著嬰戲銅鑼和黛玉逗弄著黛玉,錢嬤嬤看見賈敏興致很高,湊趣道:“大姑娘看著比以前更靈透了,太太今個高興,這會子閒暇怎麼沒給大姑娘講古。”

聽了錢嬤嬤的話,賈敏滿臉黑線。也不知道原主在想什麼,也不管黛玉聽不聽得懂,就這麼常常在黛玉耳邊講述給賈府的貴氣與不凡。若是這麼一直叨叨下去,等黛玉長大了,潛移默化之下,必然會產生一種林家不如賈家的印象。

因此在書中黛玉第一次進賈府的時候才會“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 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的膽怯表現。實際上身為二品大員巡鹽御史林家哪裡弱了賈家。

俗話說“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賈家到了賈寶玉這一代才是第四代,而林家在林海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賈家以軍功起家,後輩倚仗祖上蔭德,故不思讀書,不想習武,不求進取,只知道吃喝玩樂,驕奢享受,哪裡能與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子孫出息的林家相比?

至於書中黛玉進賈府時把看到的“近日所見的這幾個三等僕婦,吃穿用度,已是不凡”視作賈家與別家不同。完全是因為年紀幼小,又被賈敏錯誤灌輸而以至於被賈家張揚的爆發戶做派而迷惑,不知道自家的低調沉斂才是世家的做派和底蘊。

賈敏這麼一遍又一遍的向黛玉訴說賈家的不凡完全是她心中沒有安全感所致。只有更多描述賈家的風範才能讓她在賈家的榮光中有底氣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對於林妹妹的母親的所作所為,賈敏只能在心裡輕嘆,真是可惜了!從某個角度來說,她就是愁死的!

想的入神的賈敏忍不住輕嘆出聲,目光轉向錢嬤嬤,神色認真的說:“媽媽,以後關於賈家的事我們能不提還是不提了,畢竟這裡是林府,我是賈家的女兒不假,可是我更是林家的媳婦,當家太太,死後埋葬在林家的墳塋中,入的也是林家的祠堂!”

以前的賈敏和賈家親近,把賈家放在林家那是她的事情,賈敏管不著,可是她對賈家沒有那麼依賴,不能犯這樣的錯誤。近幾年林海他們夫妻之間情分減淡,除了賈敏無子,青春不在,這也是原因之一。

“太太在說什麼呢?”林海抱著一堆東西,手裡還拿著一個絹制的風車和連翅五彩鳳凰的風箏從外面走進來,問道:“我怎麼恍惚聽到什麼‘墳塋’‘祠堂’,難不成誰去了不成?”不會是賈傢什麼人吧?

“哪有,我剛才和錢嬤嬤閒聊罷了。”賈敏矢口否認,伸手接過他懷裡的東西岔開話題道:“老爺這是去了哪裡,都買了些什麼回來?”

林海把手裡的風箏遞給一旁的錢嬤嬤,拿著手裡的風車逗弄榻上的黛玉,“玉兒,看,爹爹這裡有好玩的東西!噗!——”鼓著嘴,對著風車使勁吹了一口氣,讓風車轉動。

☆、第九章

林海拿著風車逗弄著黛玉,很有耐心的和她玩在一起,對黛玉揪他鬍子也不生氣,反而耐心的和她笑鬧著,滿心滿眼都是對黛玉的疼寵之情。賈敏在一旁看著這副親子圖,覺得很溫馨,很溫暖,輕撫著肚子,心想,就這樣也不錯。

醉音端著一個雕漆烏木小托盤進來,上面一金邊紅花白瓷碗,碗麵熱氣騰騰的,走到賈敏跟前,說:“太太,大姑娘該吃藥了。”

本來正在林海懷裡玩的歡快的黛玉看見醉音端著個碗就來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將小臉一扭,把頭埋在林海的懷裡不出來。

賈敏顧不得嘲笑黛玉的鴕鳥模樣,看著烏漆麻黑的一碗苦湯子,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是說大姑娘的熱症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還吃藥?”

“這不是治療熱症的藥,乃是治療大姑娘不足之症的藥,太太怎麼忘了,以前大姑娘不是每天都要吃的嘛。”醉音將藥碗拿在手中,笑著回道。

賈敏一下子反應過來,因為黛玉出生後非常瘦小,就連哭聲都是細細小小的,看上去非常孱弱。因此請大夫診斷之後,扯了一大推什麼寸應滑而尺應澀,肺脈之澀者,尺之始基,肝脈之滑者,寸之初氣。……寸應滑而變澀,則氣痞而不通。寸過於滑,則尺過於澀,則肝木不升而淋痢作,……醫學專有名字,總結起來就是說嬰孩元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