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哼神神道道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得道高人啊不說拉倒稀罕。”劉蕤嘴不留情的攻擊起了老道士。
老道士微微一笑,絲毫沒把劉蕤的話放在心上。
周海娜拽了拽劉蕤,又恭敬地把自己的籤交給老道士,道:“道長,我也是求姻緣。”
老道士含笑點頭,接過籤來。
周海娜的簽上寫著: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難,今於是呼在。
看完,老道士提筆解籤:顯晦陰陽,性理昭然,一朝通達,福德周全。
周海娜皺皺眉,問道:“道長,這……”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哼又是自悟,我們要是悟的了,還用你幹什麼?”劉蕤譏諷道。
老道士微微一笑,閉目養神。
李典笑道:“別抱怨了,你自己都說不信這個,權當解悶,這麼認真幹什麼?”
“我就是氣不過嘛花錢求籤,連個明白話都沒有,存心吊人胃口。”劉蕤可愛的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滿。
李典笑了笑,道:“明白不了的,求籤解籤都一個樣,就是要讓人迷迷糊糊,說的對也不對,不對也對,反正對不對全看你以後遇到什麼事,怎麼理解了,這其實也算是一種高明的心理學,我以前聽同學說過,但沒怎麼研究過。”
“啊?是這麼回事啊那咱們這錢不是白花了。”劉蕤頓時後悔起來。
“哈哈,就像你說的,當成解悶就行了。”李典笑了笑,把自己的籤遞給老道士,道:“老頭,我求前程,幫我看看。”
老道士睜開眼睛,並沒看李典,接過籤,上面寫著:買臣當年運不通,暫時屈居雞群中,一朝得志風雲會,喜耀龍門達九宮。
老道士微微一笑,提筆寫下兩個字:無解。
“喂老頭,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表姐夫的籤你不給解?”看到老道士這兩個字,劉蕤火了。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可自悟。”
“又是自悟……”劉蕤臉上一黑,左右看了看,很想找個板磚,把老道士撂倒。
李典拉著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小蕤,難道你還看不明白,這老頭很明顯對我剛才那幾句話拆穿他們的把戲很不滿,這才給了個無解籤,暗地裡是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解不解都一個意思,所以還是不解了吧”
“噗嗤——”周海娜和劉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海娜還好,捂著嘴,笑的很矜持,劉蕤可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靠在李典身上哈哈大笑:“表姐夫,你說的太好了,哈哈,這老頭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不至於,沒看人家閉目養神嗎這叫眼不見心不煩。”李典笑道。
“哈哈哈……對對對,說的太好了,眼不見心不煩,哈哈……”劉蕤笑的更放肆了,那些進殿上香的人見狀,都一陣好奇。
這時候老道士終於繃不住了,老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睜開兩眼,全身哆嗦,指著李典:“豎……豎子……”
這時候,老道士全然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氣度,完全就是一個被氣的昏了頭的老頭。
李典嘆了口氣,道:“老頭,形象,形象啊你可是道觀的鎮店招牌,你要是失了形象,以後就沒人信這個了,沒人信,就沒了香火錢,沒了香火錢,你們幾個道士就只能去睡馬路了,不值得。”
“哈哈哈……”劉蕤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老道士的臉紅得發紫,指著李典,雙眼一翻,就要抽過去。
但眼珠往上翻的時候,卻剛好掃過李典的臉,這一下,上翻的眼珠突然停住,然後慢慢往下落了回去。
李典看的一愣,我x耍雜技啊
不管李典怎麼驚歎,老道士臉上的紅潮慢慢消退,雙目死死盯著李典的臉,眼中驚疑不定。
“這位施主,可否將繃帶解開?”老道士提了一個非常無禮的要求。
“老頭,你要幹嘛”劉蕤突然站在李典身前,惡狠狠的瞪著老道士,心說:這老頭肯定是惱羞成怒,想害我表姐夫破傷風,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李典笑著拍拍劉蕤的肩膀,道:“別緊張,沒事。”
“可是……人家擔心你嘛”劉蕤轉過身,嘟起了小嘴。
李典笑了笑,道:“表姐夫知道,好了,沒事的,難道你以為表姐夫這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漢還打不過一個乾瘦的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