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帶著笑模樣,問道:“上哪?”
“龍華街。”李典的母親說道。
“龍華街?”李典愕然,道:“媽,咱們家不是在裕華路嗎?”
李典的母親強笑道:“咱家搬了。”
“哦。”
…………
半個小時後,李典隨著母親走到一處低矮的平房前,看著母親掏出鑰匙開門,李典驚愕道:“媽?咱們家怎麼搬這來了?這哪有以前的樓房好!”
母親沒有說話,默默地推門走了進去。
到這個時候,李典終於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邁步進屋,昏暗的廳房裡,正面擺著一張案桌,在很明顯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黑白相片的相框,上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帶微笑,相貌卻是和李典有六七分相似。
“爸!”李典後退兩步,靠在門上,雙目驚恐的望著這張黑白照。
母親表情平靜的點燃三炷香,走到李典面前,道:“小典,給你爸上柱香吧!”
李典渾渾噩噩的接過來,把香插在了香爐上,行屍走肉般磕了三個響頭,望著相片上的父親,沉默半晌,突然站起來,抓著母親的胳膊,顫聲道:“媽,我爸什麼時候走的……”
母親的眼淚終於傾瀉而下,抱著李典失聲痛哭,隨後斷斷續續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李典聽後,心中湧起驚濤駭浪,一股自責、懊悔、痛苦的情緒充斥胸口,幾欲吐血。
原來,兩年前李典把那紈絝開瓢後,紈絝一口怒氣,憑著父親的社會關係,本打算讓李典在牢裡待個十年八年,李典的父親哪能眼看著兒子在牢裡待那麼久,於是散盡家財,上下打點,總算給李典爭取到了只判兩年的量刑,家中也因此一貧如洗,眼下這破舊的平房也是租的,每月兩百的房租。
為了養家餬口,之後一年多的時間,李典的父親在工作之餘,四處兼職,原本是家庭婦女的母親也擺了個地攤,補貼家用,但父親畢竟年歲大了,不比年輕時候,在三個月前,終於抵抗不住過度勞累,咯血而死,母親也因為一蹶不振,臥病在床,這也是之前在監獄門口,母親面無血色,腳步虛浮的原因。
第二章子欲養而親不待
望著坐在床邊直抹眼淚的母親,李典的心撕裂般疼痛。
嚴厲的父親死於非命,慈祥的母親臥病在床,原本幸福的家庭因為自己落得如此下場,讓李典痛不欲生。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李典抓著頭皮,臉埋在雙臂下,痛悔的跪在母親面前,淚水滾滾滑落。
兒是孃的心頭肉,見李典這樣,母親緊緊抱著他,想起兩年來的苦,眼淚控制不住,母子二人抱頭痛哭。
母親身體虛弱,加上激動地大哭一場,最後抱著李典昏睡過去。
李典手忙腳亂的把母親挪到床上,幫母親蓋好被子,望著母親枯槁的蒼老面容,擦乾眼淚,眼睛通紅,心裡有一團火熊熊燃燒。
蹲在床邊,李典雙手握著母親的手:“媽,以後你不用再受苦了,兒子以後拼了命也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
傍晚,李典的母親醒了過來,睜開眼卻沒看到李典,急忙坐起來,喊道:“小典!”
“哎!”李典從外屋走進來,“媽,你可算醒了,我都餓的不行了。”
看到李典,母親心裡踏實了,微笑道:“你看媽,不小心就睡著了,餓壞了吧!媽這就給你做飯去。”說著就要下床。
“媽,不用做飯了,飯我都做好了,你坐著,我把桌子搬過來。”李典按下母親,去外屋搬了一張摺疊桌進來,隨後又端了四菜一湯,一盤饅頭。
“這是你做的?”母親看著眼前精緻的四菜一湯,不太相信這是自己兒子做的。
李典得意的笑道:“媽,我這兩年的牢可沒白做,裡面有一廚子,我跟他學了半年多,你嚐嚐。”
李典給母親盛了一碗雞蛋紫菜湯。
母親含笑喝了一口,李典問道:“好喝嗎?”
母親微微一笑,讚道:“好喝,這是媽這輩子喝的最好喝的湯。”
“嘿嘿……”李典高興的給母親夾了一筷子蒜毫炒肉片,道:“媽,多吃點。”
“嗯,你也多吃點。”
母子二人兩年來第一次在一起吃飯,都刻意的不去提那些傷心事,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最後李典搶著把碗筷刷乾淨,母親欣慰的眼含熱淚。
飯後,李典陪著母親坐在床邊看電視,雖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