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打李傑呢?”
劉子宏則說:“剛開學的時候,李傑、鄒陽他們不是攛掇班上同學排擠你嗎?我那會兒雖然也不怎麼理你,但畢竟作為同桌還是說過幾句話的。有一次就被李傑他們看到了,下課就把我拉到廁所裡,抽了我兩個耳光,還跟我要了十塊錢……”
劉子宏說完,宿舍裡都安靜下來。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雙拳卻是緊緊地握了起來。
“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我心中有氣。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跟你說?”劉子宏看了看我,嘆氣道:“浩哥,我承認,你現在是牛逼了,膽子也比以前大了許多。可是那個時候,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鄒陽都把你欺負的不行……雖然後來翻了身,但是一直也沒徹底擺脫麻煩。打了鄒陽,來了洪力;打了洪力,來了麥子。你說我和你說這個事有用嗎?唉……”
我看著劉子宏的模樣,心中難過極了。倘若連身邊的兄弟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麼和麥子鬥上一鬥?我站起來,緩緩問道:“打李傑這件事,你幻想過多少次?”
“不下十次。”劉子宏說:“有時候上著課,我都會幻想起這件事來。”
“說說是怎麼想的?”
“我想著我也把他拉到廁所,狠狠甩他幾個嘴巴,然後把錢往他臉上拍,一邊拍一邊罵:‘你不是要錢嗎,過來拿啊,拿啊!’大概就是這樣了,每次想想都很解氣。”
我衝他一笑:“好,咱們今天下午,就把這個幻想變為現實!”
劉子宏的眼睛一亮:“浩哥,是真的嗎?”其他幾人也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我笑著說:“要是連李傑都收拾不了,還談什麼幹掉麥子?”
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的聲音,想來他們看李傑不順眼也已經很久了。
緊接著,我們就開始商量起揍李傑的詳細計劃來。這也算是在正式和麥子開幹之前的一道開胃菜吧,順便練練膽子,聚聚人心,用道上的話來講就是祭旗,文雅點就是投名狀。揍過李傑以後,我們就正式成為一夥的人了,將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禍誰也逃不了
下午。
我們幾個人故意晚去了一會兒教室。趁著班上同學都差不多到了,而上課鈴聲還沒響起的時候,我們五個人慢悠悠走進了教室。其實這裡還有個細節,只是現在說起來挺傻的,我們進教室之前還統一了下動作,就是都把雙手插進口袋,那氣勢就不一樣了。
這動作現在看來確實傻X無比,但我們當時覺得很酷。五個人統一把雙手插進口袋,目中無人地走進教室。班上所有人都注意到我們的行動,正好奇我們想幹什麼的時候,我們已經快速來到李傑的桌子前面,將他圍在了中間。
李傑他們幾個人在教室前排靠牆根的地方。染著一頭黃髮的李傑眼神中有一絲慌亂,但畢竟是混過一段時間的小痞子,又立刻震驚下來,故作淡定地問道:“王浩,你想幹嘛?”
與此同時,李傑周圍的幾個學生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如果真打起來,估計我帶的這幾個人還真打不過李傑他們。不過我就沒打算開群架,這次過來耍的就是氣勢。“嘿嘿,我要幹嘛?”我把一條腿伸在李傑桌上,另一條腿也伸上來,然後盤腿坐在李傑的課桌上,像尊老佛爺似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要幹嘛。”我說:“當然是算賬,算一算咱們倆的帳。”
李傑的面色著實有些難看:“咱倆有什麼帳好算的?第一次在宿舍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後來的洪力是鄒陽叫來的,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班上很安靜。我聽了這句話,立馬伸直了脖子看向鄒陽,叫道:“鄒陽,我問你。洪力是你自己去找的,還是李傑帶著你去找的?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鄒陽的嘴巴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反而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鄒陽一埋頭,我就看不見了,又伸了伸脖子,但是李傑旁邊的幾個兄弟都站著,恰好擋了我的事先。我沒好氣地說:“你們幾個都坐下,長得高是怎麼著?”
李傑的幾個兄弟互相看了看,但是誰也沒動。我怒道:“讓你們坐下沒聽到是嗎?用不用我親自過去幫你們坐下啊?!”說完以後心中竊喜,還蠻有氣勢的。
這句話果然奏效,那幾人這才紛紛坐下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鄒陽。鄒陽鐵了心埋著頭,不肯再抬起來,看來是沒膽子把李傑供出來。我伸出手,摸了摸李傑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