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
“宇哥,砍刀那東西多嚇人啊,萬一把人砍死咋辦?”葉展問了我想問的問題。
“哈哈哈。”宇城飛笑起來:“實話告訴你們吧,砍刀這東西看著挺唬人,其實還沒有匕首的威力大呢。一刀下去,皮開肉綻,傷口大,出血多,嚇都嚇死人了,其實都是外傷,縫縫就沒事了。匕首就不一樣了,往肚子裡一捅,內臟也會隨著受傷,這才是最致命的。不過事無絕對,也有砍刀砍死人的先例,要麼是砍在致命處了,要麼是失血過多……”宇城飛說起這些來滔滔不絕,幾乎忘了剛才還準備要走的事了。
只是聽他說到用匕首捅人的時候,我渾身一哆嗦,想起了史東用匕首捅老狗的場景。
葉展奇怪地問我:“你怎麼了?”
宇城飛這才停下來,看了看我說:“早點把那事忘了吧,這樣對你也有好處。還有,要是決心走這條道了,心就一定要黑、要狠,打打殺殺的事情要司空見慣才行。”
葉展更奇怪了:“什麼事啊?”雖然病房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但並沒告訴還在“休息”的葉展,所以葉展並不知道老狗已經死了。
“老狗死了。”宇城飛叼了根菸:“史東殺的。整個過程耗子都在,所以他有點受不了。”
葉展瞪著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這樣的。”我低著頭,輕聲說:“是因為史東,他……他……”
宇城飛走過來,把剛剛點著的煙在塞我嘴巴里,然後雙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耗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我們阻止不了,也改變不了。當時房間裡的情況,我也看到了。如果我是史東,也不會放過老狗,只是我不會像他那麼直接。我會用其他方式玩死老狗,而且還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抬著頭,驚訝地看著宇城飛。煙霧緩緩升起,燻的我的眼睛有些發疼。
宇城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我這麼說並不是否決史東的做法,因為人和人之間的想法雖並不一樣,但所追求的東西是一樣的。我雖然沒有和史東交流過,但我猜他一定不後悔,因為他保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你明白了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有明白。
“倘若有天元少也犯了同樣的事情,哪怕第二天就要被槍斃,我也一樣會為他鼓掌叫好,因為他需要我的理解和支援。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暴戾的殺人犯時,這份理解和支援就更加的難能可貴。”宇城飛拍了拍我的肩:“我很少和人說這麼多,也就是你了,耗子。”
我感激地看著宇城飛,雖然他說的話我還不是太懂,但我知道他是在開解我,安慰我。
“現在的史東,不需要我去可憐他,更不需要我去為他難過傷心,他需要的是我的理解和支援,需要的是我用笑容去面對他。是這樣的嗎,宇哥?”我很認真地說道。
“嘿嘿,孺子可教!”宇城飛又拍拍我的肩,打了個呵欠說:“不行了,我真得去睡了。”一邊說一邊往病房外走去。我跟著他說:“宇哥,我送你你。”葉展在床上說:“耗子,順便讓齊思雨回去吧,否則我還得繼續裝睡。”我回過頭來說:“這事我真幫不了……”
葉展露出愁眉苦臉的神色:“耗子,你那麼足智多謀,隨便從三十六計裡抽出一招來嘛。”
我正覺得頭疼,宇城飛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說:“這有什麼難的,來看看我怎麼做。”便拉開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裡面的葉展趕緊又躺下了。
我和宇城飛一出來,眾人都圍上來,詢問著葉展如何了,尤其是齊思雨和蘇婉,兩個女生幾乎要貼過來了。周墨倒是無動於衷,坐在椅子上打著呵欠,看來也是困了。齊思雨和蘇婉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暫時並未表現出敵意來,眼睛都是滿滿的擔心。
宇城飛懶洋洋地靠在我身上,說道:“醫生說了,葉展需要好好休息,你們在這也沒什麼用,都回去休息吧,留下兩個人照顧就可以了……”話沒說完,齊思雨和蘇婉就“我我我”的叫了起來,然後同時望向對方,露出疑惑的神色來。
我一看這情況,連忙說道:“都別說話,聽宇哥安排!”這些人都聽過宇城飛的大名,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仔細聽著。宇城飛隨便指著人:“你、你、你、你、你……都回去吧。”胡建民等人“哦”了一聲,調頭就走了。宇城飛又指著齊思雨說:“你也回去吧。”
齊思雨說:“我不回去,我要照顧葉展!”
宇城飛的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