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女人不是姓黎的嗎,怎麼又……不管怎麼說,衛楚楚是資產階級,小張說過,咱們的黨不是誰想入就入,要保持黨的純潔性,才能取得革命的成功嘛……”方於才可沒心思去聽俞志銘說下去。這幾天革命形勢風雲變幻,一如頭頂的豔陽一天比一天火熱,所有人都沉浸在興奮之中,他討厭有人來攪和。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把那幾個不好聽的詞兒說出來,不過說不說也一樣,反正大家都明白。
“……這件事,張雁林可以作證。”俞志銘急了。
“張雁林?這關張雁林什麼事,他能作什麼證?”
“哎雁林!張雁林!雁林你來得正好……”正這時候張雁林來了。俞志銘一看見他,宛如看見一根救命稻草,飛似的跑過去。
“咳咳雁林你看,你看小俞,他這、這不是……”方於才也在朝張雁林苦笑。這事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嘛,一個大資產階級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在寒冬臘月跳下河去救一名*。就算現在這時節天氣有些回暖,但也還冷著,秦淮河那一江寒水莫說跳下去,就是看一看也足以令人打顫,且不說當時晚上四面八方漆黑一團的危險。如果反過來是衛小姐掉進水裡,那隻怕也得重賞之下方有勇夫,所以俞志銘同志這謊說得太不著邊際。
方於才把目光投在張雁林的臉上。張雁林也在望著他,沉默著……
“哈哈,我就說嘛……”方於才笑了起來。
“小俞說得沒錯,是的。”張雁林突然說話。他不能不說話。雖然他也知道在這時當著這麼多人說話意味著什麼,但同時他更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