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完全明白了四叔回了南京也不回家,也明白了四叔為什麼能及時把妹妹從巡捕房弄出來,原來這些事早已在計劃之中。而說到國共反目,衛楚恆雖然平時不怎麼關心國家大事,卻也知那是遲早的事,只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他原以為那得等國民軍佔領全國之後。這種兔死狗烹的把戲不是第一回上演,也不會是最後一回上演,去研究討論這種事的是非曲直是吃飽撐的。他現在唯一要研究的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短的時間去為俞志銘爭取最大的機會,免得他被人家當走狗給煮成一鍋狗肉湯。所以當那輛德國本茨汽車以風馳電摯的速度來到莫愁湖畔在距離八仙樓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時,懷錶兩條指標只不過呈了一個小小的鈍角。衛楚楚猜得沒錯,衛楚恆不會關心曲楓的危機,他對曲楓沒有好感,說句難聽的話,就算曲楓死在面前,他也懶得伸個小指頭兒。但俞志銘就不一樣了,無論誰想對俞志銘不利,他衛楚恆都不會坐視。坐落在莫愁湖畔的八仙樓今晚被人包下,在夜色裡顯得格外孤寂,衛楚恆心裡雖急但並不莽撞行動,他把車停遠,觀察好情況再作定奪。果然今天八仙樓雖紅燈高照一如往日,氣氛卻全然不對。衛楚恆透過車窗遠觀這一情景微微皺眉,衛楚楚耐不住性子伸手去推車門,衛楚恆阻住了她。
“有辦法了。你現在下車找個地方躲起來,千萬別輕舉妄動,等我回來。——聽好:千萬別亂動,等我回來。”
衛楚恆神色凝重地叮囑完畢,讓衛楚楚下車,然後鬆開離合以滑行的方式儘量做到無聲無息離開。衛楚楚站在樹影下目送那車消失的剎那間心裡一陣惘然,再轉頭看那八仙樓燈火輝煌處卻空無一人的景象心裡又是一陣緊張,雖沐夜風習習,額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