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局勢還真緊張了一會兒。
幸好蔣總裁對這事還算重視,在與各軍閥進行的統一戰爭中分出兵來,派了一個師去管這回事。戰報說前鋒已與那條泥腿子軍隊打了個兩回合。當然從全國局勢來看,山西姓閻的、廣東姓陳的,東北姓張的,從武器裝備到兵員人數,那個個都是勁敵,若在這些方面比較,*最多隻能算是流寇,犯不著“御駕親征”,派個姓盧的師長前去已經算是殺雞用了牛刀了。可這事後來的結局卻使大家都大大吃了一驚,兩場仗打下來,大家這才驚愕地發現局勢並不如想象的樂觀,國軍前鋒莫名其妙地在山裡轉悠了大半個月連*的影子都沒瞧著,反倒讓對方給抄了後路,前鋒和主力都完好無損,後勤卻遭到了巨大損失,不但糧草讓人家奪了,武器庫也落到了對方手裡。這仗怎麼會打成這樣,完全不符合軍事理論嘛,這使那位軍事學院科班畢業的黃埔生統帥百思不得其解。
由此可見前方吃緊呀,這局勢還是嚴重的。既然局勢如此嚴重,這個何漢琛怎麼還在顧著擴大地盤,你這樣做對不對得起*的栽培。姓何的若真有本事,那就該上羅霄山去跟“工農紅軍”幹去,要弄地盤也該把地盤弄到山上去。如果真能那樣,也輪不到我週一峰說佩服了,*也立刻重重有賞。可你敢去嗎?
不敢去那就老實一點吧。
週一峰的思緒就這樣被何漢琛帶去了其它地方。
事發之後嚴緒一直也在看報告。
出事之後巡警一面勘測現場,一面給衛戍區夜間值班室打了電話。衛戍區刑偵處的人於二十分鐘之後趕到。當時巡警已經對現場進行了保護,何漢琛的特務處正將現場的情況一一記錄。刑偵處的工作人員到達之後一面開始記錄,一面派人對臨近的衛家準備進行查訪。這時候特務處的便衣頭兒上前說,調查問訊這種事他們比刑偵處的人更有經驗,提議刑偵處的人還是留在現場做筆錄,讓他們去始敲衛公館的大門。
衛少爺完全是被門房從被窩裡拖起來的,人還沒下樓,酒氣就遠遠地傳了過來。這樣的詢問物件可不容易打理,幸好特務處的人辦這種事真的很有經驗,他們還是很快問出衛少爺在某酒樓喝多了酒,所以腦袋一沾枕頭就立刻睡了個純熟,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可能知道,何況這只不過幾聲槍響——這段時間街上經常傳來槍響,聽多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扶著衛少爺的男僕姓朱,是衛公館的門房,一向住在前面大門邊,衛少爺回家時正是他去開的門,迎回主人之後他跟著也就睡下了,這也是一個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的人。
至於衛家的另外三名女傭,那就更加沒作案可能了,因為她們住在一起,而且三個人的證詞非常吻合,也很簡單:幹了一天活她們都很累,所以早就睡下了。而且她們住在前院,距離事發地點不近,的確可能聽不見槍響。
本來對衛家的詢問到此結束,不過來訪的人中間有一名便衣曾因人手不足臨時在警備區拘留所當過獄卒看守過衛楚楚,這時候靈機一動問起衛小姐。衛少爺仍然半睜半閉著眼睛只模模糊糊地說不知道大概在學校吧,但在詢問門房的時候,他則說應該在家裡沒有出去吧。這兩個互相矛盾的說法使便衣們頓時精神大振,一群人從客廳的沙發上跳起來就往樓上衝。女傭們見到特務們手裡那寒光閃動的槍管嚇得魂不附體,好不容易才抖索著上到二樓去敲小姐的房門。當然房間裡並沒有衛小姐,倒是東一團西一團地丟滿了廢紙,開啟來看時才發現上面寫著的全是“檢討”二字。便衣們對此情形百思不得其解,稍作商議之後派出了幾個人直奔金陵女中而去。天色已晚,金陵女中那片鎦金大鐵門早已關閉得緊緊的,敲了好久才有人迷糊著眼睛出現。便衣們對這名門房亮出帕司說執行公務不準聲張,跨進大門時突然又想起該問問今天關門後有沒有人晚歸,這時候另一名門房也趕來了,與前一名門房同時搖頭說無人晚歸,並還多了一句嘴說這年頭外面亂成一片,女孩子們沒事哪裡敢在外面多呆。便衣們也不再多問,只叫這人帶路去找衛楚楚。帶路的門房見這架勢心裡一陣緊張,同時一聲嘆息:這衛小姐是咋搞的,怎麼又犯事兒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章(16)
他們在金陵女中後園林間那所獨立小屋裡找著了衛小姐。
衛小姐的眼睛也迷糊著。
“什麼事啊……”她開門,睡眼蓬鬆,頭髮散亂。
“床是熱的……”便衣不由分說直接擠進屋去,直奔床邊去摸裡面的溫度。
“你們是誰,到底怎麼回事,沒事專門來摸我的床熱不熱?”衛小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