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楚在接了戰書之後才發現這時候她連衣服都沒法換,但這不要緊,因為與豬打架搞出大的動靜那也是抬舉了他們。於是衛小姐只匆匆換了雙鞋就上陣了。那群便衣倒是很快選舉出了他們中間最強壯者作為代表與衛楚楚進行單挑格鬥,誰知這名代表上陣才三個回合就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敗下陣來。那邊便衣們忙著把代表扶起來,這邊衛小姐一得意就忘了形,哈哈大笑著說豬就是豬,最大的豬那還是豬,不如你們這一群豬就一塊兒上吧,免得本小姐一個個地收拾浪費時間。
她這話是說得過頭了,男人的尊嚴激起了便衣們的勇氣,衛小姐話音未落這六個人就一塊兒朝她撲了過去,她猝不及防一瞬間捱了四五下拳腳。衛楚楚好不容易和身一滾才脫離這被動的局面繼而再蓄力進攻,戰鬥進入膠著狀態時她才發現雙拳真的難敵四手,但這時候說啥都晚了。叫人家不講規矩全部上陣那本是自己嘴裡說出的話,這會兒後悔也已來不及。所幸這群便衣平時只學了些格鬥技巧,相對於真正武術那還是有些距離。衛楚楚在不能傷敵的時候只能自保,但在自保過程中卻不免地衣服被撕破手臂給抓傷,這傷勢雖然不形成威脅但那狼狽模樣可想而知,這會兒她破著嘴角一頭烏青地站在陳賽花面前喪氣極了:這回丟臉是真丟到家了。 。 想看書來
第十章(18)
衛楚楚在警備區特別行動主任辦公室頭一回見到了何子青的父親何漢琛。事情發生後,陳賽花用最快的速度以一通電話的方式,將這群在女校裡打架鬧事的一干人等全部交給了哥哥陳賽雄,她的想法是這種功勞不妨由大哥去領,算是幫他忙,卻不料陳賽雄思前想後之後發現,以他區區南京市警察局副局長的身份要處置這一干人等那真是自尋死路,於是緊急致電何漢琛主任問他怎麼辦。何漢琛在凌晨睡得正香的時候聽到出了這種事真是怒火沖天,心想這個付全勝也真是,讓你管特務處你是怎麼管的,特務處是拿來跟人比武掙面子的?不過在電話裡他不能讓陳賽雄聽出名堂於是他什麼也沒多說,只是讓他立刻把人帶來警備區自己的辦公室裡等著。
其實衛楚楚對何漢琛印象並不差,她對周何之間的紛爭不甚清楚,也不可能弄清楚。她只知道何漢琛是何子青的老爹,何子青這人不錯,與二哥的關係也好,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麼說也得給何子青一分兩分薄面,況且這會兒人家對自己又是那樣的禮貌客氣。何漢琛當然不可能料到衛小姐對自己好顏相向那一大半兒是託了兒子的福,他與衛楚楚大眼對著小眼之際腦袋裡全在算計著怎麼處理這件意外,如果借題發揮這是不是時候,如果不借題發揮那又怎麼下臺等等,最後他決定把皮球踢到週一峰那邊去,瞧瞧他怎麼辦。
這樣一來他的態度也就極其和藹了。
“那都是我管教無方呀……哈哈,衛小姐受驚了!”
衛小姐沒受驚,倒是受傷了。現在衛小姐只覺得全身每條骨頭每根筋都在痠痛,因為難受的痠痛中她實在沒多少力氣跟人說話,只好極難為情地勉強一笑。
正巧就在這時候秘書處的陸翊拿著一份待簽署的檔案走了進來。
陸翊對這個站在何漢琛面前衣衫散亂鼻青臉腫的女子一時間並沒多留意,這場景他時常見到已經是見慣不怪了,他直接以為那不過又是刑訊室乾的好事,反正那夥人常幹這樣的好事。他萬沒料到這個人在這時候居然驚叫了起來,驚叫的內容竟然是他的名字。
“小陸!陸翊!”衛楚楚的形象雖然狼狽不堪,陸翊卻把自己打理得油光可鑑,所以他沒認出衛小姐,衛小姐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衛楚楚一見到他立刻忘掉了筋骨的痠痛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跑這兒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我以為你還在上海呢……”
“你是……楚楚?”陸翊一瞬間吃驚得差點把手上的公文掉落地上。他初見一個狼狽萬分的女子如此這般地出現在何漢琛面前時,挺自然地聯想到這一定又是某名落網的*疑犯,而突然他的名字竟會從這個“*疑犯”嘴裡叫出來,真足可令人嚇掉一半的魂魄。他心驚膽顫地細細端詳著分辯面前這個人的面容,然後至少用了十秒鐘的時間才出了上述幾個字。
“可不就是!”衛楚楚在這兒見著熟人,理所當然會興高采烈。她一高興起來也就忘了自己嘴角還痛著,鼻樑也青著,衝上前去衝著陸翊就是重重一下:“你小子當了官也不知會一聲,那還算是朋友嗎!這會兒就不多說了……你什麼時候下班,咱們叫上二哥去八仙樓。”
而陸翊還在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他斷不定她與“共”有沒關係,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