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著籃子繞過夜集市場,買些日用東西之後,隨又張望四周,但覺無異,突然閃入暗巷,轉轉折折走往一處柳河附近,找及一棟頗為清幽豪華宅院,遁了進去。
苗多財自是跟追過來,為免打草驚蛇,他只敢潛向高牆,藏於隱秘樹叢,往廳中瞧去,只見得金湘蘭正和一位中年圓肚漢子爭執什麼,兩人嗔斥不斷。
苗多財暗道:“這漢子會是誰?怎麼有點兒面熟!〃
心念未結,只見金湘蘭氣沖沖走出大廳,準備離去。
苗多財趕忙藏隱身形,金湘蘭並未發覺,斥叫一聲:“老渾蛋!〃悻悻而去。
苗多財不知該跟蹤誰?但心念一轉,留在原處加以監視中年胖子。
只見得那胖子吆吆喝喝,焦躁直罵,忽又想及什麼,往後院行去。
苗多財自是潛掠過去,一窺究竟。
待上屋頂,卻發現那胖子正在廂房收拾東西,他怔詫道:“莫非想開溜?”
他當機立斷,趕忙退出此屋,閃過一條街巷,發出貓叫,以呼喚唐小山,隨見迴音傳來,他立即又潛回此宅加以監視。
未久,唐小山和於雙兒潛追過來。
苗多財見人即招呼,兩人掠向屋頂,苗多財立即說出金湘蘭和那胖子掙執經過:“看他想開溜,必有鬼!〃
唐小山當機立斷:“想逃,哪有這麼容易,先逮著他再說!〃
話未說完,神功一展,天馬行空掠向廂房,一個筋斗,破窗而入,嚇得那胖子驚駭不已,棄置包袱,趕忙撞門奔去。
苗多財和於雙兒則已攔來。
苗多財呵呵邪笑:“大肚子,你想到哪裡去減肥啊?逃得跟落水狗似的?”
那胖子驚魂難定,眼看無法逃脫,喝地兩掌劈來,於雙兒猛切過去,打得他撞倒牆頭,武功稀鬆得很。
唐小山己步出廂房,逼向胖子,邪笑道:“要減肥,我方法多的是。”
苗多財卻越來越覺得此人面熟,仔細想了一下怔詫道:“你是震威武館的廚子?”
那人臉色頓變:“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苗多財越瞧越像,上次前去打探常大鬍子下落,的確問過廚子,此人便是其中一位。
他霎時嗅出味道,邪笑道:“不承認也沒關係,該告訴我,你是何姓名吧?”
那人冷道:“我姓田名川河,乃徐州望族,最近才搬到京城居住,我家族興旺,何需當廚子討生活,你們根本認錯人。”
唐小山笑道:“是嗎?那你這望族該認得大勝莊金湘蘭了?”
“她?”田川河一愣,矢口否認:“不認得!〃
苗多財斥道:“放屁,方才你才跟她吵架,前後不到半刻鐘,這麼快便不認得?”“我真的不認得她……”
“欠揍!〃苗多財踹他一腳,他雖疼叫,仍死不承認。
唐小山邪聲笑道:“看你是胖得變成豬,腦袋笨得可以,不給你減肥、健腦怎行!〃
他猝然伸手捏向田川河牙關,迫得嘴巴大張。
唐小山猛抖出玉瓶,裡頭大堆藥丸全往其嘴巴倒去,胖子怔駭掙扎,可惜越掙越糟,竟然全部吞下,唐小山這才放手,哈哈謔笑。
田川河猛想嘔出,卻不可得,臉色頓變,“那是什麼藥?”
唐小山笑道:“減肥瀉藥,足可以讓你瀉上十天八天,瘦成排骨!〃
田川河直叫我的媽,伸指欲扣咽喉,想嘔出來。
唐小山已拿出另一瓶東西,訕笑道:“這瓶更不得了,你若腦袋未醒,服下它,保證清心醒腦,當然,若不小心服用過量,則永遠不必醒了,變成大白痴,常 ǎ身心愉快。”
說完,伸手再捏去,迫其張嘴,就要灌倒下去。
田川河嚇如豬叫,哪敢再吞此藥?登時乞求饒命,急喊著:“我什麼都說,饒命吧!〃
唐小山這才丟下他,邪笑道:“不怕你不說,還以為骨頭多硬,結果撐不到三回合,成績實在太差。”
苗多財喝道:“還不快說,你到底是不是震威武館廚子?”
田川河吶吶說道:“以前是……”
苗多財喝道:“是就是,哪分以前或是現在?既然當廚子,哪來這麼多錢住豪華宅院?”
“呃……”
“你貪汙!〃
“沒有……”
“還說沒有?明明就是。”苗多財喝道:“到底貪了多少錢?還不快說!〃
談上錢。他特別敏感、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