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蠶食。
水滴石穿,周楚知道這一個道理,再堅固的大堤,也經受不住無盡的潮水沖刷,更何況,這大堤,極有可能被從內部擊穿。
可他無法把這樣的憂慮說出來,因為不僅僅是在酒店內,聽芳子的語氣,其他教堂裡,包括聖彼得教堂,某些沉默而壓抑的氣氛,正在緩慢的蔓延開來,更為嚴重的是,在這氣氛裡,帶著一絲微弱的,淡淡的,幾乎無人能夠察覺的絕望。
可伴隨著怪物們的進攻,那以每一個覺醒者的“另一個自己”姿態出現的鬼魂,卻又集體的銷聲匿跡,這讓周楚更加確定,這兩者之間,必然有什麼聯絡。
壓抑而沉默的氣氛伴隨著僵局,從第六天持續到了第十一天,而第十二天的時候,休斯找到了周楚。
“彈藥庫存只夠我們再使用兩週左右,物資還能夠堅持三週。”休斯說,他們在棕櫚樹酒店的樓頂交談,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走出外面,卻不用擔心扭曲的怪物們能夠襲擊到的地方。
“這不是還很充足嗎?”周楚有些奇怪,不明白休斯表情為什麼那麼嚴肅。
“我擔心的其實不是這個。”休斯搖搖頭,“老實說,你覺得這樣的僵局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呢。”周楚搖搖頭,立即明白了休斯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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