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進攻,士兵們緊張得心臟都跳出來了,將領們慌得頻頻請示:“怎麼辦?怎麼辦好啊?”
中軍營帳的回覆是:“統領大人午覺還沒睡醒呢……他說休息不好會影響美容效果的……”
聽到這個答覆,將領們無不暴跳如雷。
“那個混蛋紫川秀還在睡覺呢!”他們大聲地相互轉告著:“他都不怕死,我們擔心什麼啊!”
士兵們也在悄聲的竊竊私語:“統領還在睡覺呢,他老人家一定很有把握吧?”
不知為何,在憤怒的同時,大家竟把對流風霜的恐懼拋到了九霄雲外。
很奇妙的,一種微妙的安全和自信感覺在軍中慢慢滋生起來。
中軍營帳中傳出的呼呼鼾聲,竟比一篇精心炮製的雄壯演說辭更能安定軍心,軍隊竟就這樣莫名地穩定下來了。
誰都知道,拖延時間對守方有利,帝都正在後方緊急集結軍隊,若是等到紫川家增援合圍,流風霜不要說攻擊帝都了,就是想全身而退都難。
但縱使這樣,一連四天,流風霜就是這樣不緊不慢地每天調兵遣將、佯攻、後退,讓紫川軍摸不著頭腦。
當紫川家士兵都習慣僵持了,隱隱覺得“流風霜不過如此”時,第五天清晨,流風霜開始攻擊了。
清晨,大霧。
猶如從朗滄江上游突然飄下一片黑雲,龐大的戰艦從奶油般的濃霧中現出猙獰的身影來,船帆密集如雲,船舷上血紅的“霜”字戰旗迎風飄蕩。
戰艦一艘接著一艘出現,密密麻麻,它們的身影佈滿了整個江面!
看到這恐怖的景象,執勤哨兵驚得聲音都顫了:“敵襲!敵人襲擊了!”
聽到警報,紫川秀第一個衝出了營帳。
看到江面上那飄來如雲般的戰艦群,他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他明白過來,流風霜前幾天按兵不動,只是為了等候她的艦隊到來。
自己忘記了,自從紫川家的多倫艦隊被摧毀以後,水路就完全成了流風家的天下!
營中都已知道敵人即將大舉進攻了,士兵們匆匆忙忙從帳篷裡爬出來,急急忙忙地整理著盔甲武器準備廝殺,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
遠處傳來了刺耳的呼嘯聲,眾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只見一顆大石在空中劃了個弧線遙遙朝江面飛去,砰的一聲巨響落入水中,掀起一陣巨大的水花,部署在陣地後面的投石車部隊已經自發地向敵人發射了。
紫川秀大聲地對將領們吼道:“到部隊去!各就各位,敵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嗚嗚的號角聲中,巨大的戰船一條接一條地*了岸,還沒等船停穩,大批穿著鮮紅制服的步兵從甲板上一躍而過,跳上了高高的堤壩,遠處看得清晰,那簡直是一片赤色的潮水湧破堤壩!
“射!”守軍指揮官下令!
砰的一聲輕響,成千上萬的箭矢猶如一片密集的烏雲般向堤壩上撲了上去,流風十字軍士兵還沒站穩就被射中倒栽入水中,鮮血飛濺,江面上浮起了一波波的猩紅,但沒有人顧忌這個,十字軍士兵一個個把上衣脫掉,赤膊舉著馬刀就跳入了紫川秀所營造的人工沼澤中,朝著紫川家陣地涉水前進。
在人工的沼澤裡,幾千的流風家士兵在泥水裡艱難地掙扎、打滾、跋涉,冒著箭雨不斷地前進,一個接一個地栽倒,無論箭矢如何猛烈,他們只是舉著盾牌弓身躲避,但卻沒有人停步,沒有人退縮,沒人出聲,他們只是執著、默不作聲地接近,再接近。
衝在前面計程車兵中箭倒地,撲通一聲栽進了泥水裡,水裡泛起了一陣猩紅的漣漪,後面計程車兵一聲不吭地上前揀過他的盾牌,頂在面前繼續前進。
哪怕被箭射中撲倒在地了,他們依舊在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彷彿向前的信念到死都未曾熄滅。
流風家士兵的頑強有如單細胞生物,紫川軍看得隱隱心寒,將領們更是在暗暗佩服紫川秀的先見之明——若是把陣地安在堤壩上,那整個陣地都處於流風家艦隊的投石和弓箭轟擊下,直接與這樣強悍的對手交鋒,後果不堪設想。
第一波攻擊的流風士兵還在泥水裡跋涉呢,船隊又運來了第二批登陸士兵,將近兩千的步兵,從船上跳下來加入到衝鋒的行列中。
紫川秀眼見不妙,敵人增兵的速度超過了自己預料,若讓這樣一批批地增兵下去,最終敵人過來的兵力會超過自己的。
“三十二師立即出擊!反衝鋒,把敵人打進江裡!”
“大人,三十二師是騎兵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