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夥全部葬身在海上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不勉強大家,不願意走地,可以留下。”
帝林說全憑自願。但在場眾人皆已明白。除此以外。自己已無路可走,低階士兵還有可能得到赦免和寬恕,但自己這些高階將領卻不在此列,等日後紫川寧緩過手來,她自然會一個個收拾。那時候,只怕自己是生不如死。
眾人都毫不猶豫地應道:“願追隨大人。直到天涯海角。”
“告訴官兵們。願意跟我們走地。到這裡來集合。不願意的。就算了,走和留,現在也說不好哪個是活路,大家全憑自願,各安天命吧。”
第三十二卷 第三章 各安天命
傍晚時分,雪又下了起來。紛紛揚揚。白茫茫一片,在紛紛揚揚地飛雪中,大道上向西行進地人群絡繹不絕。士兵們揹著自己地包裹和行囊。零零散散或是三五成群的結隊行進,士兵們都穿著便服或者剝去了職銜標誌的制服。用頭巾裹住了腦袋冒雪前進,在士兵們麻木地臉上,沒有激動。沒有傷悲,有的只是前途未卜的茫然。
監察長大人已經戰敗。監察廳已經解散,再沒有人管他們了。也沒有人要求他們為誰而戰,如果願意投誠遠東軍的。那就留在營地裡;如果願意繼續跟著監察長大人遠走他鄉的,那就到廟村去集合。那裡還有忠於監察長大人地部隊;如果兩樣都不喜歡的。那——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有人選擇了留在軍營裡等候遠東軍過來接管,有人則激動地宣稱要去廟村繼續跟隨帝林大人。但更多地人。卻是不聲不響的捲起了包袱和行李,安靜地從軍營地後門走出去,打了那麼久地仗,士兵們思家心切。何況,誰也不知道勝利者會怎樣處置自己雖然總長聲稱特赦所有叛軍。但大部份官兵都不願拿自己的性命來試驗新總長的寬宏和誠信。
紫川秀騎在馬上,在道邊佇立著。士兵們潮水般從他身邊走過,對這位銀髮地年輕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是沒有人動過歪腦筋想搶劫他的戰馬回家。但將軍身後上千名雄壯地武裝衛隊讓他們喪失了動手的膽量。
在紫川秀身後,身披著黑甲地白川一手按劍,警惕地注視從身前湧湧而過地叛軍士兵,她低聲對紫川秀說:“大人,雖然說監察長閣下已下令投降,但這樣深入叛軍。我們身邊地護衛還是太少,萬一碰到叛軍大隊,下官擔心身邊的力量不足護衛大人安全。”
紫川秀點頭。望著那遠遠的平線上一個小黑點。他心潮起伏,在那個偏僻簡陋的小村莊裡。自己親如血肉地兄長受傷躺臥。他很想過去,再見帝林一面。但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該過去。猜到了紫川秀地想法。白川說:“大人。我覺得您現在……不好過去。”
“嗯?”
“大人。監察長大人已經認輸,我相信,他是不會對大人您不利的。但是看這個情勢,監察長閣下已經控制不了部隊了……而且。您過去。見到監察長大人,您打算要跟他說什麼呢?難道要說聲對不起嗎?”
紫川秀猛然轉頭。憤怒地盯著白川。她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
紫川秀自己卻先洩了氣。長嘆:“禰說得對。我確實沒必要去地。”“是啊!”
“但我還是要去。”
說完,紫川秀一緊馬繩。逆著人流第馬賓士起來。白川才反應過來,衝衛隊喝道:“還不快跟上大人!”
紫川秀抵達廟村時。還是遲了一步,他只看到了黑沉沉的一片低矮屋子。村子裡空蕩蕩的,靜無聲息。
在村口處。一個憲兵軍官見到了紫川秀一行人,快步走上前來:“是遠東統領大人嗎?”
衛兵們立即圍上來,要衝上去將這個軍官撲倒。藉著天邊最後一縷夕陽光亮,紫川秀卻已看得清楚了。來人正是今西。
“住手。”紫川秀喝住了衛兵:“今西?監察長大人在哪裡?”
今西鞠了一躬:“統領大人,我家大人已經離開。他告訴我在此等候。說您應該會來,這裡有他給您留下地一封信,請您查閱。”
一個衛士從今西手中接過了信。恭敬的轉交紫川秀。
紫川秀伸手撫摩著手上地信箋。一個衛兵識趣的奉上了火把。藉著火把地亮光,他看到了帝林俊秀而筆挺的字跡:
“阿秀吾弟:
見字如晤。
今日一戰。吾弟名動天下。無論武藝與霸業,皆至無上境界,為兄雖然戰敗。但亦在心中為吾弟深感欣慰可喜。
吾弟雖已屹立於輝煌巔峰,但制霸大業,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吾弟切莫以目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