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朝天,久久地注視天花板,“進入大陸公會!”這是洛夫的原話,他的眼睛亮了。這也許就是目標!問題的癥結就在大陸公會!
洛夫希望尋找那扎文西,因為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解決得了地,他需要幫助,這是洛夫透過信要告訴那扎文西的;敵人也需要找到那扎文西,這個結論是劉森透過信送到自己手中這件事情得出的。兩方面的意見並不統一,尋找那扎文西的目地截然不同,卻又殊途同歸,原因是什麼?
只可能是一個,有一方在藉助另一方達到自己的目的,是洛夫借敵之手?還是敵人算洛夫之所算,謀他之謀。將計就計?這些問題一時無法弄清。劉森也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是國王?是王子?是某個潛伏的高手?還是洛夫自己?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是洛夫與敵人是一夥的,他知道自己的性格,知道富貴與官職未必能吸引自己上鉤,所以有意留下破綻,讓自己千里回援,作為一個請客地雙保險——這個念頭突如其來。劉森額頭有了汗水,如果真地是這樣,洛夫就太可怕了!
在這場撲朔迷離的遊戲中,誰是貓?誰是鼠?他只知道,必然是有一個漁翁手持釣杆。等待著自己上鉤。自己應該怎麼做?或許是將他們所有人全都視作老鼠,將自己當成貓!現場去看一看。看看情況到底如何!——這時候,這幾方勢力任何一方都不能信任,包括洛夫!
“咚咚……”房門清脆地敲響,劉森霍然回頭,他的眼睛中射出冰冷的亮光,這亮光一出,表示他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但亮光一閃而隱,因為他聞到了來自了房門外的香氣,這是一種獨特的香氣,婭娜!
房門開啟之時,劉森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嬉皮笑臉:“親愛的小姐,今天是來喝酒的,還是陪我說話地?”
婭娜咬著嘴唇,輕聲說:“今天也許是應該給你送行的!”
“你知道了?”
“偉大的阿克流斯將要代表大陸正統做一件榮耀無比的事情,這是院長親自宣佈的!”婭娜淡淡一笑:“你終於能有一次與大陸同胞保持一致,是否也值得慶賀?”
劉森瞪她一眼:“什麼話從你嘴中說出來總能讓人生氣!……我從來沒有與大陸正統保持一致嗎?”
“也許我錯了,大陸地男人,沒幾個不好色地,在這個問題上,你始終與他們保持高度一致……”這也許是她的習慣,每次見面都不忘記損他幾句,打擊,打擊,再打擊!
劉森睜大了眼睛:“這是提醒嗎?來,寶貝,親一個……”
呼地一聲,色手被人一巴掌開啟,婭娜橫眉怒目:“你今晚又打算睡……水床了?”
“投降!”劉森手高高舉起:“坐下來喝茶!行不?別老是與我地床過不去,行不?要過不去明天以後儘管過不去,可以不?”
婭娜得意洋洋地漫步而過,在桌邊坐下,看著窗外,臉色慢慢改變,變得略有幾分奇怪,突然輕聲說:“明天,你就要走了嗎?”
“是的!”
“你真的要去大海深處尋找那扎先生,是嗎?”
“是的!”
“你能找到他嗎?”
“試試!”
“這裡沒有別人,我可以問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嗎?”婭娜緩緩回頭,明亮的眼睛緊盯著他的眼睛。
“你問的問題多數都比較奇怪,習慣了!問吧!”劉森輕鬆面對她。
“我想問你,如果一個人自己本就是某個人,還需要去尋找嗎?”
劉森的微笑剎那間凝固,但很快解凍:“這個問題我不明白,好象超出了奇怪的範疇,而進入另一個境界……莫名其妙!”
“我很早就覺得自己錯看了格芙!”婭娜緩緩地說:“想聽聽我對她的評價嗎?我覺得她是一個善變的女孩,特別是在感情方面特別善變,你囚禁在木塔中,她根本不擔心,那扎先生一出現,她立刻眼冒金星,聽說你死了,別人哭的人多了,她居然在笑!阿克流斯,作為……朋友兼鄰居,我得忠告你,這樣的女孩不適合你,我為你不平!”
“聽出來了!”劉森認真地看著她:“婭娜,你對我的一番深情我明白了……”
婭娜猛地跳起:“混蛋!我……”
手兒被他猛地抓住,劉森手一合,婭娜只能在他懷裡跳腳,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我其實早就喜歡你了,如果格芙真的不適合我,你就湊合湊合算了……”
呼地一聲,婭娜掙脫,在門邊手指他的鼻尖,手指輕輕顫抖,頗有幾分激動:“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