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平安無事,利用這純潔的感情去做事,她總覺得自己心中有一道坎,總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異性的奇妙感覺會變質!
送他出院門。看著他修長的身軀飄逸地走過。看著他偶爾抬頭看看天空的豪邁姿態,她的心中有嘆息悄悄瀰漫,看著他深邃地眼神,她就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象在扮演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
院門到了,劉森站住:“我想告訴你……今天我很開心!”
“我……我也一樣!”託曼的臉悄悄地紅了。
“回去吧!”看著她紅紅的臉和躲躲閃閃的眼神,劉森的心變得極柔軟。
“等等……”是她遲疑的聲音。
什麼意思?還流行吻別不成?好象還沒到這個層次吧?不過,對告別時任何“禮節”他都不會拒絕!
託曼在他火熱的目光下低頭了:“回去後……回去後你會想起那個……鞦韆架嗎?”
“會!我真的會!”劉森說:“還會想起那個什麼衣服都敢穿、什麼話都敢說地可愛而單純地女孩!”
不管她的動機是什麼。今天一上午的相會是沒有陰影的。這沒有陰影的歡樂他會記住。
單純?託曼的心微微一跳:“如果有一天,這個女孩變得不單純了。你還會記得她嗎?”這話實在不應該說,不是提醒人嗎?純粹是低階錯誤嘛,但這時她好象變笨了!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妥,已來不及收回,心都快跳出來了。
劉森笑了:“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單純的女孩,起碼在我們相處地時候,你會單純,是嗎?”
“真地是這樣!”託曼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這目光中充滿溫情,讓她地不安一下子煙消雲散。
劉森久久地看著她:“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一個嗎?”
“你說!”
“你看人是看外表嗎?”劉森艱難地措辭:“或者看身份?”
外表?身份?託曼輕輕一笑:“你小看我了……我看人從來不看外表的,更不看重身份!”
“這倒奇怪了!”劉森:“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我……我喜歡……”小姑娘比較陶醉地形容:“我喜歡看到我穿奇怪的衣服而不笑的人、肯陪我盪鞦韆的人、還有……”突然反口:“盪鞦韆可不是指你……是一個……比喻,你笑什麼呀?不準笑……”
劉森的笑容變成了沮喪:“太傷心了,你穿奇怪的衣服我記得我笑了的,好不容易有一個盪鞦韆的條件,突然變成了比喻,這麼說……我沒戲了!傷心呀,麻煩別跟我說話,痛苦中!”
看著他做作的模樣,託曼笑得彎了腰:“就是,誰叫你笑?提醒你了的……”
“回去練習練習,過幾天再來看你穿衣服!”劉森跑了:“到時爭取不笑!”
他的背影消失,託曼臉上的花朵才剛剛綻放,這一刻,她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這最後的笑語,還有欲語還休的那一份脈脈溫情……
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他走了?”
託曼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暈,低頭掩飾:“父親!”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父親嚴肅地說:“你的行動取消,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別實施!”
託曼的心猛地一收縮,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找他了?艱難無比的行動、複雜得讓她沒有底氣的行動取消應該是一個解脫,可父親,你為什麼不昨晚告訴我?為什麼要讓女兒的心經歷這個上午?她的眼圈居然悄悄地紅了。
“他身上不需要採取任何行動!”父親緩緩地說:“因為他不是我們的目標!”
託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不是目標?誰是目標?父親的意思難道是要自己再勾引另一個男人?天啊,如果是這樣,她怎麼辦?她的世界剛剛綻放一點新綠,立刻就會被嚴冬籠罩嗎?
“你喜歡他,對嗎?”父親慈祥的聲音悄悄鑽進耳朵。
喜歡?喜歡有用嗎?喜歡能幫她找到爺爺嗎?喜歡他就可以自由地愛他嗎?託曼緩緩搖頭,淚珠兒也悄悄地滑落。
父親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勇敢地愛他吧,拋開一切去愛他,別讓任何計劃影響到你們的單純!”
託曼猛地抬頭,臉上全是不敢置信,這樣也行?她不會成為工具了?她自由了?剛剛來到的春天沒有遠去,而是進入一個自由花開的季節?這落差之大,讓她完全無法接受,她的心臟快受不了了……
“我的女兒!”父親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