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九五坐上的尊者,是眼前之人的父親,他就不信百里鴻軒會殺了他?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煞白,顯得狼狽不堪。
“離開我的視線,我允許你在中三天存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掛在俊顏之上。
雖然百里鴻軒沒有明說,可百里司墨還是讀出了苟延殘喘四個字,掙扎著一步一步上前,身上的帝王之氣萎縮不振,喉嚨處一口腥甜卡住,他是王者他不能倒下,尤其是在他曾經最不在意的皇子面前,那個時候他就應該一把掐死他。
“後悔沒有掐死我?認為我會感激你?你錯了,要不是我母妃用一族之人威脅,你會那般好心放過我?就如同現在,要不是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不以為你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斷的罵著我,還要靠近我,靠近我幹什麼?扇我一巴掌?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這裡是中三天,這裡有這裡的皇,有這裡的王,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螻蟻,死與不死都沒有人在意。”
百里逸與百里輝根本就顧不上其他,全心全意的抵抗著至尊威壓,內心真的怕了起來,百里逸開始懷疑百里司墨的陰謀能否實行,看了一眼百里輝,兩人默默的半跪下來,威壓一下子減輕了一半,兩人撥出一口濁氣,低著頭不敢看百里司墨的下場。
百里司墨站住不動,嘴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句話,直挺挺的站著,不前進也不後退。
百里鴻軒抱著蘇萌玉上前,覆蓋他的眼瞼:“安息。”
蘇萌玉小腦袋縮在百里鴻軒的懷中,聞著那好聞的梨花香,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小手撫上胸膛,聲音輕的如同微風:“都過去了,有我。”
輕輕的聲音被他一字不漏的聽去,嘴角勾起笑容。
五個黑影竄了出來,一人手裡拿著一樣東西,半跪在百里鴻軒的面前將手中的東西舉過頭頂。
幾人的動作更是讓多心的人猜測了去,乾天門的人對百里鴻軒行大禮,這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僱主的關係,倒像是主子。
如果五公子是乾天門的主子,那麼這位五公子可就不似看到的這樣簡單了。
“回去告訴焰君邪,派幾個人過來鎮守。”
轉身抱著蘇萌玉迎風而去,此時那百里司墨終於動了,那身體如同陶瓷一樣處處裂開,砰然倒塌成為一堆粉末。
百里逸與百里輝渾身一抖,都看向那已經走遠的背影,那是父親,是那個一呼百應高高在上的人,那個他以前不容反駁不能反駁之人,眼下居然是這樣的下場,那他們又會如何?
跪在地上的下人全都站起來,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不屑看一眼,這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靠山的他們在這些下人的面前如同螻蟻。
更有人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扔下兩把鋤頭,指了指遠處:“今日的地還沒有松完,你們去,要是天黑之前幹不完就不用吃飯了。”
那語氣那表情,就像是使用下人,可百里逸與百里輝卻一點也不敢造次,他們的修為在這裡是最低的,有什麼資格反抗。
百里逸一邊揮舞著鋤頭,一邊嘀咕:“百里鴻軒,你最好不要讓我有翻身的機會,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說完看向百里輝:“大哥,你說我們好歹是他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一直默默不出聲的百里輝,卻出奇的應了一句:“還記得三弟做質子的前*嗎?”
那夜,月光十分皎潔,他端著毒酒,百里逸端著毒糕點,笑嘻嘻的遞給百里鴻軒。
“三弟,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回來的。”兩人說著違心的話,喂著百里鴻軒吃那些帶毒的東西。
“他不是沒有怎樣,那毒根本就沒有什麼。”百里逸不以為然的說道。
“有些東西傷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百里輝吹了吹手,看著那剛出現的血泡,握緊鋤頭彎腰繼續幹活。
是啊!有些東西傷了就回不到從前了。百里鴻軒今日沒有殺他們就是念在血脈相連上。
蘇萌玉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
這一次百里鴻軒沒有堅持,輕輕的放下她。才站直身子,就看到兩人迎面行禮。
“蘇燕(悅),見過姐姐。”
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笑嘻嘻的朝著百里鴻軒說道:“姐夫。”
隨後又眉開眼笑的看向蘇萌玉:“姐姐。”
蘇萌玉有些無措的看著兩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她可不記得有這樣兩個姐妹。
蘇燕似乎看出蘇萌玉的疑惑:“姐姐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