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痕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又對許飛霜道:“以防公主難受,許公子就在這裡照顧公主吧。有什麼事情就吩咐我!”
許飛霜會意的點點頭,“我明白。”
雲清痕帶著司徒冕走出外間,在茶几邊坐下。茶水都不用倒,他直接挑眉看著對方:“司徒少主,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公主已經有了幾個夫侍了。身邊實在不需要別的男人了,所以,請你對公主不要太關心了。”
司徒冕傲然笑笑,帶著一抹譏諷的看著他:“雲清痕,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別忘記了,你的父親可是巫族的罪人呢!”
“哦,看來少主很健忘,今早還跟公主說相信我爹是無辜的。一定會幫我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呢!怎麼,少主想敷衍公主麼?”
司徒冕面色一僵,可惡。司徒浪那傢伙居然敢瞞著他們答應這種事情!輕哼了一聲,“如果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我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別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就算我看上了赤陽公主,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再則,你覺得赤陽公主若要選擇的話,會放著巫族的少主不要,而要你這個無權無勢的人嗎?”
雲清痕聳聳肩,頗為得意,“可惜,公主已經選擇了我啊!顯然,我就是比你更重要呢!而且,公主能夠跟你們合作,說白了,就是為了我呢!”
“你——”
司徒冕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逝,可雲清痕的眼底同樣閃過了冷冽,想染指他看中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兩個男人,平靜的面容下,釋放了火花在空氣裡交戰,熱烈又隱忍。
“主子,三長老來了。”司徒冕的小廝阿亞帶著一箇中年男子出現,打斷了他們的火花碰撞。
司徒冕站起來迎向三長老,比剛才恭敬多了:“三叔,辛苦你跑一套了。”
“無事,人呢?”
“在裡面。”司徒冕恍若主人一般帶著三長老走進去。
許飛霜看了三長老一眼,依舊坐在床邊守著,不過掀開了紗帳的一角,露出了晨夕的右手掌,“公主的傷在右手,這位大叔就用看的吧!別碰公主。”
三長老不悅的盯著許飛霜,許飛霜淡然的解釋道:“沒辦法啊,巫族的人太厲害了,隨便碰一下就可能被下蠱了,公主乃千金之軀,豈可冒險。如果你真的巫術高明,那麼,看著傷口就可以判斷了。”
司徒冕瞪著許飛霜也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想著赤陽公主就在面前他也不好發作,只能苦笑:“三叔,看來得讓你露兩手了。”
三長老輕哼一聲,仔細的觀察晨夕右手的傷口,掌心上面還有三條手指長的血痕,手背也有兩條,看著好像是什麼尖銳的兵器給劃傷的,“公主傷口處還有殘毒未除,大概就是毒性讓公主的血流不止。想要止住,得用上好的止血藥和解毒藥。不過,這種毒性,我也沒有遇到過,不知道該用什麼解藥。”
司徒冕驚訝的看著三長老:“三叔,你也沒見過?”
“嗯,只是殘毒都如此厲害,想必赤陽公主身邊的小神醫已經解了大半的毒性吧,老夫只能說佩服。”
額,那就是說三叔不如許飛霜了?司徒冕臉色有些難看,好像自己就鬧了一個笑話,請來的幫手卻不如人家的。
許飛霜一臉得色的謙虛道:“三長老過獎了,其實是我們公主有上天庇佑,才能脫離險關,我只是配了一些藥讓公主沒有那麼辛苦罷了!”
什麼人最欠扁?
就是明明已經贏了人家一局,還要故作謙虛的打擊人家的人。
司徒冕冷眸掃過許飛霜,眼神之中暗示很明顯:如果你不顧其他人的生死就盡情得意吧!
誰知道許飛霜不僅僅不接受他的威脅,還開口道:“司徒少主,我們公主平素很喜歡四哥和五哥相伴左右,一個給她彈琴解悶,一個給她按摩松骨,所以,還要麻煩少主再讓人去把我四哥和五哥都叫來這裡陪伴公主吧!”
“你——”
“我不能自己去,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公主的傷才能安心,不然,公主有事怎麼辦?”
司徒冕咬咬牙之後轉身看向門外,“阿亞,去請蕭公子和林公子來照顧公主!”
“是。”
就算放他們出來又怎麼樣?反正他已經控制了他們幾個,如果他們不要命的話,就儘管折騰吧!
這個時候晨夕探出頭有些抱歉的看向司徒冕:“司徒少主,本來是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想不到我的傷連累了大夥,得休息幾天才行,真是對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