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楚牧然狐疑的看向諸葛靜澤,怎麼回事,公主好像陰鬱了許多。
諸葛靜澤也凝眉,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公主,巫族的人怎麼辦?”
“帶上他們跑路走,他們內力雖然制住了,可是走路還是可以的。”
楚牧然糾結的看著她,“公主,不等巫族的人來交換嗎?”
“既然是交換,我是贏家,為什麼我要遷就他們?”
所有人都不明白赤陽公主這是怎麼了,突然的就冷淡無情一般,勸不了大夥只能聽命行事。
幾輛馬車,十幾個騎馬的護衛,還有身後十幾個看著有些不協調的巫族人質,晃晃蕩蕩的在路上行進。
蕭冰他們幾個同坐一輛馬車,都不解的看向諸葛靜澤。“大哥,公主那是怎麼了?”
諸葛靜澤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說什麼……唉,先看看吧!”
“看樣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呢!”楚牧然搔搔頭,看來事態不輕。
……
一路上,晨夕就一個人呆馬車上休息。憤怒與失望同存。
憤怒是因為本尊之前的處境,被自己的親人一步步逼到無人可愛的地步,還要做棋子打先鋒;失望是——因為諸葛靜澤的大度!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遷怒對方的。對諸葛靜澤他們來說,他們只是認清了現實,包容了現在的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因為明白現實才故意壓抑心中的不滿和嫉妒,甚至要大度。
可是,他們的大度卻是莫名的讓她惱火,為什麼要大度。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愛情不就是想獨佔對方嗎?
她一直都是覺得,愛一個人就想得到他的一切,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當然。她知道,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沒有愛情一樣可以活下去,可是,如果要愛的話,就自然會自私的想成為對方心中最特別的一個人!
可惡!
她到底在生誰的氣呢?
是自己的,還是他們的!
呼——
重重的擊打了車底的木板一拳,心中的鬱悶卻沒有因此好減少一分。
在後面馬車坐著的幾個美男聽到前面傳來的動靜都不由自主的眉眼一動,卻又無人衝去打擾,這個時候,顯然誰去都沒有好結果的。
蕭冰冷眉豎起,“大哥,我走後你到底和公主說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啊,就和你在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意思啊!”
唉!
公主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生氣?
他們還鬱悶呢,公主為什麼得了便宜還要生氣?
不合常理吧!
唉,女人心,海底針!
忽然,前面飄來晨夕淡漠的聲音,“靜澤,給我彈一曲笑紅塵。”
諸葛靜澤聞言身子一僵,又是笑紅塵,夏國北堂連雲那事還讓他記憶猶新,那個時候,公主最喜歡聽的就是笑紅塵。
但是,他不喜歡,因為聽著笑紅塵的公主就像沒有無心無愛的人。
楚牧然他們還不知道這曲子,不過看諸葛靜澤這表情也好奇起來,楚牧然調侃道:“想不到公主喜歡聽的曲子既然是我們都不知道琴曲呢!”
諸葛靜澤面色冷下來,低聲道:“那曲子是公主自己寫的。”
說罷讓人從另外的馬車上取出一把古琴,雖然不喜歡,他還是彈奏起來了,公主之命,他不想違逆。
幽雅暗傷的曲子傳遞開來,才談了一會馬車上的幾個男人都變了臉色,這曲子似乎太過……
有一種讓人無望的感覺,雖然也夾雜著灑脫,但是灑脫之中似乎帶著更多的無望。仿若是一個人失望太多次了,再也不懷希望了,那樣的狀況下產生的灑脫能夠有多好?
整個隊伍被這樣的琴音的感染下也變得安靜異常了,路上除了那讓人傷嗆的琴音就只有馬車輪子碾過道路的咕嚕聲和馬蹄聲了。
甚至,琴音遮掉了其他雜音。
晨夕就在諸葛靜澤純熟的琴音下緩緩平靜下來,最後沉睡了。
而諸葛靜澤因為沒有得到下令停止,就一直彈不停,直到十幾遍之後蕭冰聽出了晨夕的沉穩的呼吸聲制止了他。
諸葛靜澤心中壓抑,忍不住讓人取來筆墨,把歌詞寫了出來,蕭冰既然傳閱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四個男人,心情第一次不約而同的沉重了,還是為了同一女子!
那就是他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