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謝謝”,怔了怔,眸光裡閃出幾分失望之色,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只怔怔的發了半天呆,道:“那你回了吧。”聲音有些苦澀。
“好。”衛若也覺得拘束,轉身向外走去,腦海裡閃出師父被花蕊折磨的神情……
“師父!”衛若忽地轉過身。
清遠怔了怔,看向了衛若。
“師父。”衛若轉過身,大踏步走到了清遠跟前,伸出手,抓住了清遠的袖子——他正負手而立,手藏在袖子裡,衛若摸索著袖子,抓到了那隻冰涼的手,攥住道:“師父……”
清遠的臉“騰”地紅了,低下了頭。
衛若方才是血勇之氣,一時衝動,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手拉手,衛若握了片刻,覺得自己好傻,便要鬆開,反而被清遠握住。
衛若臉上更紅了,把頭低下,看著玉色的地面,瀲灩的反射著那光影,是自己與師父並肩而立的倒影,陽光映著肩頭,飛散開氤氳的金色,顯出歲月靜好的安然,這樣就很好,衛若心裡默默唸著,嘴角露出笑意,這樣就很好了。
“那我真的走了,練功去。”衛若向前走了一步,笑得燦爛,感覺師父並沒有做聲,只是把手放開了,知道師父這是讓自己走了,正向前走去,忽地被從背後抱住。
“師父……”衛若站住了。
清遠只低著頭,攔著衛若的腰,低低道:“先別動。”
“好。”衛若聞著鋪天蓋地的清香,只覺得尷尬,習慣跟師傅親密神馬的,還是有些……正想著,腦海裡嘩啦一聲,一片空白。
咦?這是哪裡?
衛若看到眼前白茫茫的,抓了一把,又抓了一把,是霧氣,這是哪裡呢?她甩開那霧氣,自己不正與師父郎情妾意嗎?這是跑哪裡來了?難不成又穿了?她伸手想撩開眼前的白霧,卻一團團向她湧了過去,怎麼也弄不開……
“這到底是……”正焦急間,忽然斗轉星移,再睜開眼,正是師父,眼見師父面紅耳赤,急促地呼吸著,訥訥道:“若兒,你這是……我當然會好好憐惜你的……”
憐惜我?
衛若瞪大了眼睛,低下頭,腦袋“嗡”地一聲,眼見自己道袍脫了,肚兜掀開了一半,□□地恰到好處,風色動人,正蹭在師父的懷裡……
憐尼瑪的頭!
衛若忙推開清遠,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遮掩好,看著衣襟被扯開一半的師父,眼前一黑,我去,這算是哪一齣?其實親密什麼,她是有心理準備的,可總要是她自己做得才行,她願意的才行,衛若低頭望著一地的衣衫,又望著衣不遮體的師父,師父面上是訝然,還有幾分……
“師父,我……我……我犯羊癲瘋了,你別介意哈,我先冷靜一會兒。”衛若苦著臉,也待清遠答話,以最快的速度化光而去,回到了太極苑,也不從前門進,而是跑到了自己的寢殿,放下紫光劍,“噗通”坐在了床上。
方才……
方才就是花蕊!
也只有花蕊,才會這麼做,什麼憐惜不憐惜,簡直是羞恥play,這可怎麼辦?鏡子埋了也不管用?
她把自己衣服重新整理好,“嗖嗖”跑到花苑哪裡,蹲下來,雙手開始挖土,不一會兒,幻鏡露了出來,衛若咬了牙,顫抖地拎了起來。
花梨正從遊廊向正殿走去,見主君在花苑的草地上,蹲著身子,一下下地在刨著土,唬了一跳,道:“主君,你這是挖什麼?”
“沒啥,你忙吧。”衛若擺了擺手,拎起幻鏡,飛奔回屋子,把包裹露出來,鏡子裡露出自己的那張熟悉的臉,微笑的,迷醉的。
“花蕊。”衛若深吸了口氣,不逃避不放棄!跟老孃鬥是不是?那就來吧!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衛若沉著臉,握住了手中的紫光劍。
☆、第77章 錯音
鏡子裡的那張臉並不說話,只是對著衛若笑,眼波宛如深海,讓人望一眼就沉浮不起,衛若自謂是個定得住神的,卻被這笑容笑得恍惚了許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啪”地一聲,把鏡子扣住了。
幻鏡是磨練心魔的……
衛若閉上眼,死死咬住嘴唇,忽然舉起紫光劍,對著那幻鏡就是一擊,只聽“呯”地一聲巨響,她被震得彈到了牆壁上,抬頭望去,那幻鏡卻毫無損傷,她低頭看著自己振出血的虎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花語……”衛若喊了一聲。
花語從外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