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你早去早回!”
不等他話音落下,銀狐的身影早已是消失不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身白衣道袍的苦行老人已經領著兩個貼身小童到了院子外面,銀狐指了指拓博堃和幕涼的房間,苦行老人並不急著進去,而是讓銀狐關上院子,他則是靜靜的坐下來,在院子裡盤腿打坐。
蒼月和銀狐都是不敢打擾分毫,雖然心急火燎,但還是默默的等在一旁,苦行老人的貼身小童也是見慣了大世面的,此時也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苦行老人身後,盤腿打坐。
直到夜幕降臨,又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完全黑了,拓博堃的房間仍是沒有一絲動靜。銀狐凝眉看向自始至終盤腿打坐的苦行老人,輕聲問道,“大師。已經八個時辰了。再繼續下去,主子的功力豈不是都要……”
銀狐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只怕再耽誤下去一分,拓博堃全身的功力說不定都就過給幕涼了。
苦行老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卻是抬頭看天,神『色』凝滯。
半晌才幽幽開口,“這是遼王命中的劫,為命中之人趟次劫難,遼王無怨無悔。”
……
177 對本王的功夫不滿意?
房內,幕涼悠悠醒來,瞳仁深處,『迷』蒙之『色』淺淺湧動,入目的便是背對著她正在穿衣服的拓博堃,那修長身材,挺拔健碩,此刻正看似慵懶的披上長衫,回頭見她醒來,唇角不覺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淡淡開口,“你醒了?本王的任務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你身上的封印已經解了,至於如何解的,想必你比本王還清楚吧。”
拓博堃說完,勾唇一笑,那笑容透著難以言說的曖昧和慵懶,還有一絲絲濃濃的饜足和回味。
幕涼這會子意識雖然還有一些模糊,但拓博堃給她的暗示再清楚不過了,這廝竟然真的……
幕涼閉了閉眼睛,以為這樣就看不到拓博堃那刺眼的笑容了,殊不知,閉上眼睛之後,眼前閃過的一遍遍都是他那滿足和回味的表情。幕涼閉著眼睛不說話,拓博堃見此,臉上的笑容一瞬凝結,取而代之的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疲憊和蒼涼之『色』。
這八個時辰,他不眠不休,不曾耽誤一刻,將自己全身上下七成的功力過給她,這才徹底解了她身上的封印。
既然她誤會他是強要了她才解了她的封印,那他索『性』現在也不說,等著看她如何面對!
他的身體此刻也到了支撐的極限,若不是為了等她醒來,他何至於提著這一口氣捱到現在。
“怎麼不說話?對本王的功夫不滿意?還是你現在恨不得跳起來殺了本王?”拓博堃忍住胸口躥升上來的血氣,唇角揚起邪肆的笑容,佯裝滿不在乎的看向幕涼。
幕涼仍是閉著眼睛不說話,拓博堃瞳仁不由得暗了暗,繼續說道,“不過就算你現在想出手,只怕也沒那個力氣,你至少要休息十五天的時間,才能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拓博堃說完,好不容易才穿上披風,渾身上下都是虛脫了一般,使不上一絲力氣。他為了這個冷情無心的小女人,真是連命都拼上了,可她始終不肯給他哪怕是一絲機會,就算他現在都把話說到這程度了,她竟然還是閉著眼睛什麼也不說!
胸口的血氣蔓延的厲害,連同骨子裡的痛一起衝了出來,他強忍著才沒有咳出聲,只是迅速的將唇角的鮮血擦去。
“好!太好了!納蘭幕涼!真有你的!你用沉默來回答我是不是?那好,你繼續沉默下去,反正你納蘭幕涼已經成了我拓博堃的女人這件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拓博堃冷冷開口,心口再次嚐到鮮血翻湧的滋味。
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不經過她的同意會強要了她?如果她信了,那他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許在她心目中,他真的是她口中說的混蛋和變態!
這個小女人……這會就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嗎?一定要用這種可怕的沉默來回應他嗎?
只要她開口哪怕說一個字,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她,這一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他絕不會碰她一下!她還是清白的,消失的不過是他的七成功力而已!
可拓博堃坐在床邊好長時間,床上的人兒還是一言不發閉著眼睛,不曾給過他任何回應。
拓博堃俯身看著她,這一刻才發現,醒來一會的幕涼,竟然……再次睡過去了。
她鼻息之間發出均勻的呼吸,彷彿拓博堃之前說的做的,對她並沒有造成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