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狂奔著朝有家『藥』廬飛奔。車內,拓博堃強撐著一口氣,衝車外的老李說道,“她給了你什麼東西?”
趕車的老李先是一怔,繼而長舒口氣,謝天謝地,遼王不再說涼兒了,要不他還要打一個寒戰。老李將懷裡小『藥』瓶取出來,隨手扔進身後馬車,拓博堃穩穩接住,下一刻,臉『色』卻更加蒼白無光。
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今能接住這小瓶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滿臉是血的飛豹和血鷹都是一臉好奇的看向拓博堃的手,都在暗暗猜測幕涼究竟給了他什麼。
“王,這是小姐給王的。”老李話不多,卻是字字珠璣。
拓博堃深呼吸一口,開啟瓶子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子清涼的味道緩緩從瓶子裡面滲透出來,氣味清涼提神。
拓博堃的眼神不覺變得溫柔『迷』離。
這是提神用的『藥』水,可是暫時壓制住眩暈的感覺,能讓他多支撐一會,不至於現在暈倒在馬車上。
拓博堃這會子,彷彿看到幕涼不屑一顧的開口說道,‘本小姐是不想你暈倒在本小姐的馬車上,弄髒了馬車還要讓本小姐的人擦洗,所以才給你這個的!不准你胡思『亂』想!’
可拓大王這會子,如何能不胡思『亂』想呢!
飛豹和血鷹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子,明明是聞了提神的『藥』水,可臉上那『迷』離的表情卻比剛才還要暈乎!難道……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滋潤?
飛豹和血鷹面面相覷,趕車的老李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總覺得這裡頭,有哪一個環節是出了問題。
問題似乎就出在自家小姐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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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涼本來要去有家『藥』廬的,如今馬車給了拓博堃,她索『性』帶著飛鳳和寶兒步行往後走。
走到樹林的盡頭,幕涼突然停下腳步。跟在身後的飛鳳愣了一下,繼而乖乖地跪在地上,輕聲開口,“小姐,飛鳳知道有事情隱瞞小姐,飛鳳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
看到飛鳳跪下,寶兒顯然愣了一下,不明就裡的也跟著飛鳳跪了下來。幕涼背對著飛鳳,聲音冰冷,“飛鳳,你並非一般的丫鬟,在將軍府,你偽裝很深。這也是為何每次,哪怕是老李不在我或是寶兒身邊,我們最終也能化險為夷的原因。將軍府的人酒囊飯桶居多,以你和老李的本事,對付他們綽綽有餘。不是嗎?”
幕涼的聲音絲毫不見任何溫度。飛鳳腦袋垂的更低,聲音帶著一絲輕顫,“小姐,您不要生飛鳳的氣,更不要趕飛鳳走。飛鳳和老李都是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安全的。小姐,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請您千萬不要趕走飛鳳!”
飛鳳說著,掉下淚來。往昔,在將軍府遭受那麼多的欺凌和陷害,飛鳳都不曾哭過,可是看到眼前這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小姐,飛鳳此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
幕涼仍是背對著飛鳳,也不回頭,看似單薄纖細的背影,卻透著一股子颯然寒氣。
“寶兒,你起來吧。”幕涼揮揮手讓不明就裡的寶兒起身。
寶兒點點頭,站起來以後乖乖地站在幕涼身後,也不敢多話。縱然她腦子再單純,這會子也猜出個大概了。
“飛鳳,寶兒的存在其實只是為了掩護你,若是隻有你一個人在我身邊,難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注目,加上一個不會武功的寶兒,眾人自然也將你看做是跟寶兒一般的不會武功。如你所說,孃親的確是用心良苦!”
對於那個孃親,幕涼並沒有多少印象。而今這一切擺在面前,幕涼只覺得那個女人絕不簡單。懂得為女兒留下一個不起眼卻武功高強的車伕,還懂得用一個不會武功的丫鬟作為掩護,掩飾能保護納蘭幕涼安全的飛鳳!
何止是良苦用心呢,簡直就是步步為營!竟是將她死後十幾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幕涼對於死去“孃親”的故事,更加感興趣了。
飛鳳這時候慚愧的低下頭,的確如四小姐所說。她還能說什麼呢?其實小姐在馬車上已經試探出了她和老李。
“我身邊留下的,只有一種人!就是對我忠心耿耿的人!”幕涼說到這裡猛然轉身,寒瞳深處,迸『射』出猶如利劍一般的光芒,冰冷刺目。
飛鳳毫不猶豫地點頭,“小姐,飛鳳對小姐絕對忠心耿耿,沒有二心。飛鳳此生也誓死追隨小姐!”
“小姐,寶兒也是。”一旁的寶兒也怯怯開口。
幕涼瞳仁冰冷依舊,旋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