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佈下的八卦陣,耶律崧更是唯一一個破陣的人!還有剛才……他雙腿就能追上賓士的馬車,可他內功修為尚淺,根本不足以達到追上賓士的馬車!
耶律崧的能耐絕對不是青兒鄙視的這般無能!他究竟是深藏不『露』,這麼多年都在扮演無能廢物的角『色』呢?還是說……之前那些只是……巧合?不管如何,如果耶律崧真的對他與幕涼的關係造成了威脅的話,就算是當朝皇子,納蘭天作也絕不姑息!
……
天際矇矇亮,拓博堃在外奔波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將軍府。
關於他擅自派兵包圍將軍府後院的訊息,早已是在京都大街小巷穿的沸沸揚揚的,將軍府內人心惶惶,尤其是幾個剛剛捱了揍的夫人,這會子都是驚弓之鳥,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嚇個半死。再加上納蘭天作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失蹤了,幾個夫人更是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偏偏她們都住在後院,一個都跑不出去,如今莫說是大活人了,就是一隻胖點的蒼蠅想飛進來都難。
……
199 他悔青腸子了
幕涼的閨房已經收拾乾淨,拓博堃站在房內負手而立。黑『色』瞳仁靜靜掃過簡陋寒酸的房間。
心底不覺劃過絲絲冰冷的嘲諷。
堂堂將軍府嫡出長女的閨房竟然如此寒酸破敗,只怕將軍府那幾個夫人手下的大丫鬟住的地方都比這裡要好上不止一倍。
“王,那車伕和丫鬟還沒醒來,但傷情已經控制住了,最晚明早就能醒來。之前納蘭天作的人想要帶走他們,被屬下制止,現在已經離開了。”銀狐悄無聲的出現在房內,看到拓博堃忙碌了一天仍是不肯休息,背影佇立在窗前,無端增了一分孤冷蒼然。
銀狐心底也不是滋味,暗暗嘆口氣,可對於自家主子的心,卻是無能為力。
“好,知道了。”拓博堃聲音低沉沙啞,隱著絲絲疲憊在其中。
“主子,屬下等還未查到納蘭天作的蹤跡,屬下等人去暴院……”
“行了,通知暴院的飛豹和血鷹,明天起可以官復原職!加大力度繼續查詢納蘭天作的蹤跡。”拓博堃打斷銀狐的話,聲音比剛才更多了一絲沙啞暗沉。
他如何不知想要在京都找到如九尾狐一般隱藏至深的納蘭天作是何等難的一件事情!並非銀狐他們沒用,而是納蘭天作這第一腹黑公子的名聲,絕非浪得虛名。
他之前也預估過,銀狐他們若想知道,最少要三天!而今只過去一天,也就是說,無論他現在心底多麼暴躁狂怒,也必須要忍住!
拓博堃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手背上泛出森寒的蒼白,指甲刺入掌心,可疼痛已然麻木。
銀狐此刻並沒有看到他青筋迸『射』的額頭,還有那隱忍到心底的擔憂和嫉妒之火。
“是!屬下這就去辦。”銀狐先是愣了一下,待確認剛才是拓博堃發的命令,銀狐不敢怠慢,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院子外面響起一陣吵鬧聲。
拓博堃本就繃緊了隨時都會發作的怒氣更添一絲戾氣,不由得冷冷問著銀狐,“怎麼回事?”
銀狐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眼底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回王,是將軍府的三夫人和四夫人,之前一直吵著要出府,被蒼月派人攔住了,想必這又是在外面吵上了。屬下這就去趕走她們。”
“不用,傳令下去!本王今夜在此就寢!若有閒雜人等膽敢打擾本王,格殺勿論!若有任何錯殺,概不追究!”
拓博堃的聲音挾裹著一絲凌厲的恨意,瞳仁微微泛紅,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冷冽的弧度。
“王!”銀狐愣了一下,跪在那裡不動。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眼見銀狐不動,拓博堃壓抑的怒火一瞬爆發,一手重重拍在身側的桌子上,本就重新拼接在一起的桌面,哪經得起拓博堃這一掌,之前還是碎成了幾半的桌面,被他這一掌下去,頓時是粉身碎骨!木渣子撲簌撲簌的落在跪在地上的銀狐臉上脖子裡,銀狐低下頭一動不敢動,心底似乎是明白自家主子這怒氣從何而來了?
是為了四小姐吧!
今兒主子身處其境,感受到四小姐昔日遭受的一切,這寒酸的房間擺設,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梳妝檯都沒有一個,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更是不見蹤影,就一把斷了好幾個齒的木梳子,再就是一個摔的面目全非的銅鏡。一張殘破的小床更是寒酸到了家,一開始銀狐將那張小床拼起來的時候,還以為……還以為是七八歲的小孩子睡的床。
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