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副要離去的架勢。四夫人見了,急忙開口,“你個小賤蹄……厄,不是!四小姐!”四夫人叫幕涼小賤蹄子叫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了口,見幕涼腳步未停,四夫人急忙爬起來,跟在她身後說道,“四小姐,你先別走。有什麼今晚上說清楚不好嗎?非要等到明早?”四夫人再蠢鈍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這大夫人有納蘭天作在這坐鎮,三夫人是趙貴妃的親妹妹,趙貴妃現在失寵,說不定也只是暫時的事情,聯想到自己孃家在朝中的地位越來越不盡如人意,四夫人著急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幕涼腳步不停,淡淡道,“那要看四夫人這裡有什麼值得我停下腳步的話了。”
幕涼清冷淡然的語氣,讓四夫人心底更加是如火燒一般著急,急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急切的開口,“這……這四小姐你要分清楚好人壞人啊。我這人一向是急『性』子,別人說什麼我聽什麼。所以……”
“所以,四夫人的意思是,以前你對我那些不好,都是受人指使,其實你自己本意並非如此,是不是?”幕涼說著,看了一眼抱著昏『迷』的納蘭雲馨坐在地上狠狠的瞪著她和四夫人的三夫人。
大夫人這會瞅準了機會,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納蘭天作說道,“天作!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娘被這小賤人害死不成?”大夫人的聲音難掩一絲顫抖。
納蘭天作目不斜視,淡淡道,“母親平日不做虧心事,現在怕什麼?既然是做了虧心事,也早該想到會有報應的一天。今日之事,兒子只會公正處理。”
納蘭天作說完,起身整理下身上的長衫,領口袖口的青竹圖案,襯的他身姿更加挺拔,氣質更加出眾。
大夫人面如死灰,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四夫人已經率先向她發難。
“四小姐,那一年你的嫁衣被毀,其實就是大夫人她故意說給雲馨這幾個丫頭聽的,說你有一套你孃親做的嫁衣一直放在箱子底下,雲馨這幾個丫頭嫉妒你未來夫君是三殿下,所以聽了大夫人的話,就去找茬想要毀了你的嫁衣!”
四夫人話音一落,大夫人顫抖著手指指著她。
“哦?原來如此啊!四夫人繼續回想,還有三夫人和大夫人也都不要閒著。幕涼這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幾位夫人看看這樣可好?”幕涼挑眉笑的肆意,唇角眼角揚起明媚卻危險的弧度,一時令幾位夫人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紛紛猜測幕涼這所謂好玩的主意究竟是什麼?
只有納蘭天作始終是一副淡然順之的表情望著她。甚至還有些期待她接下來將要奉上的好玩主意。
“幾位夫人現在都是委屈的很,可幕涼也不過是年輕人,閱歷不多,哪裡能分辨的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究竟誰才是背後黑手,所以不妨這樣,幕涼給幾位夫人還有妹妹一炷香的時辰,幾位都好好回想一下這過往所作所為,究竟都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一人說一條,我都讓老李在一旁給你們記下來,這到最後,我清點一下每個人說出來事件的數目不就行了嗎?在背後使壞次數最多的自然是該死的那個人……至於其他人,幕涼也不想追究了,唉,這回來一趟折騰的,又累又餓,幾位夫人和妹妹慢慢想吧,我坐在這裡吃點東西陪著你們。”
幾乎是幕涼話音才剛剛落下,納蘭天作已經給青兒使眼『色』,青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急忙下去張羅著晚膳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同時將目光看向大夫人,三個人的目在空中廝殺的難解難分,最後都是心虛的別過臉去,各自打著各自的小算盤。
幕涼叫來老李,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老李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大廳。
大廳正中,三夫人四夫人好不容易才在各自丫鬟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四夫人剛剛坐下就碰到了腿上被三夫人踢到的傷,嗷地一聲跳了起來,一旁面目全非的納蘭冰清和納蘭玉潔哭著去扶她,四夫人越想越不甘,乾脆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三夫人也好過不到哪裡去,納蘭雲馨遲遲不醒,三夫人算計著自己一會一張口如何能敵得過四夫人這邊三張嘴,於是心一橫牙一咬,狠狠地掐在納蘭雲馨的人中上,納蘭雲馨也是嗷的一聲慘叫,只可惜,醒過來不過一剎的功夫,便又痛的暈死了過去。
幕涼在湘妃椅上吃著點心,看到三夫人如今為了自保,對自己的女兒下如此狠手,臉上的笑容更加冰冷刺骨。
她們現在可千萬都要挺住了,現在還不到她們崩潰的時候,一會的好戲還指望她們賣力出演呢!
不一會老李回來了,對幕涼點點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