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掌櫃的精神在瞬間崩塌。
他身子不由顫抖了幾下,聲音沙啞的對幕涼說道,“四……四小姐,別為難一個小孩子。老夫……老夫只能說這銀子分文沒有進入老夫的口袋!”
韓掌櫃顯然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如紙,身子抖如篩糠。
幕涼等的就是這句話!
“如此說來,這銀子真的是進了納蘭明輝的腰包了!嘖嘖,堂堂鎮遠大將軍竟然還如此煞費苦心的藏私房錢!!”
幕涼話音落下,韓掌櫃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用很輕的聲音說道,“四小姐,納蘭將軍……是……是您的父親啊!”
“狗屁父親!!他是你們的主子,對我來說,屁都不是!他除了在我孃親身上播種,讓我孃親十月懷胎生了我出來,他再出過什麼力?盡過什麼心?外面那幾個女人過去十幾年虐打我的那本血淚賬你們可都看到了?看的清楚明白了沒有?難不成你們現在還要說他納蘭明輝對我這個女兒好的人神共憤了?你們拍著良心說,是這樣嗎?!”
幕涼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裡。
也許此刻,她說出這番話的這一腔怒火,並非單純來自她的內心,還有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帶給她的感覺!那是一個柔弱似水懦弱善良的女子,生在這所謂的大富大貴之家,卻遭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凌辱虐打!對於她來說,就算她沒有機會說了,心底又如何不恨不怨不痛?
韓掌櫃等五人一時間被幕涼說的啞口無言。紛紛低下頭,唏噓不已!
外面傳言四小姐自從那日拜堂不成就『性』情大變,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期初他們也是懷疑的,可是漸漸地,民間對於四小姐的傳言越來越多,他們也想找機會與四小姐見上一面,可四小姐一直都在皇家書院待著,他們五個人也只有一次在桃源樓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一眼,卻是令他們震撼不已。
所以最初他們進來看到幕涼的時候,心中,一直是存著一絲敬畏,直到幕涼將矛頭對準了他們的賬冊,他們心驚之餘,卻也對於這營私舞弊的事情忌諱莫深,誰又能知道他們這幾個老傢伙的苦衷呢?
……
218 以後將軍府我來管
“四小姐,老夫等五人確實是盡忠職守,不曾做過任何損害將軍府聲威的事情,也不曾私吞過將軍府的銀子!一切都是在大將軍安排之下所做!”
韓掌櫃臉『色』稍微緩和了一分,不過聲音卻是愈加的低沉。
幕涼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冷笑出聲,“那這麼說,讓你對三夫人做這些假賬視而不見的也是你口中說的大將軍了?”
韓掌櫃無奈的點點頭。
“四小姐有所不知,大將軍遠在邊關,這將軍府的事情,已經是十多年都不曾『插』手管過了,能做到面上的相安無事,實屬不易了,如果不這麼安排,外面那幾位夫人恐怕早就鬧的家宅雞犬不寧了,到時候,這將軍府可就徹底的散了!”
“散了就散了!也好過自己的女兒快被人害死了,他卻管都不管!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賬目都給我一清二楚的做對了再交給我!還有,從今兒開始,剩下那五個絲綢鋪子的掌櫃的也由你們五個兼著,如果那邊的五個人有什麼不滿,讓他們來找我!量他們也不敢來!”
幕涼的話讓韓掌櫃一驚,繼而像是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滿臉驚訝的看著幕涼。
“四小姐,這不妥吧!古往今來,這一個鋪子裡哪有兩個掌櫃的時候,這不是要出『亂』子嗎?”
幕涼看著韓掌櫃,笑的愈發冷血無情。
“你們不是做賬很有本事嗎?假的能做的比真的還要真!想辦法擠走那五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記住,擠走只是其一,把將軍府這些年經他們手賠出去的銀子找回來,這是其二!”
幕涼這項任務無疑是要了這五個老傢伙的命。
韓掌櫃面有難『色』的看向幕涼,壓低了聲音說道,“四小姐,就算老夫等人做賬再厲害,可您不還是看出來了嗎?老夫等五人能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很不容易了,這去別的鋪子兼著的夥計……”
“沒關係,你們可以不做!要不就去大理寺!鬧的滿城風雨,屆時整個將軍府可就垮了!本小姐不介意將所有一百一十七間鋪子的問題賬目全都羅列出來,反正對我來說,這個將軍府從來就沒帶給過我任何好處,毀了才是最好!就是不知道你們到時候怎麼跟納蘭明輝交代!”
幕涼眼底閃過絲絲陰冷無情的寒芒。讓韓掌櫃等人身軀具是一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