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揮揮手,面容之上,如被秋霜。
“書信放下,退下吧!”
他明知琳琅夫人帶來的書信是扣兒寫的,看那紫『色』的信封便知道,但他卻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問道琳琅夫人。琳琅夫人心中尷尬,這到時候扣兒姑娘那邊問起來,王收到書信後說了什麼,琳琅夫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若是扣兒問了,你該知道如何回答,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拓博堃在琳琅夫人出神的一瞬間,冰冷刺骨的聲音一瞬狠狠地砸在琳琅夫人頭頂,她一個激靈,急忙回過神來,連連點頭之後,小心退出了房間。
拓博堃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扣兒那邊還是要瞞著的,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讓扣兒來到京都興師問罪。
琳琅夫人一臉苦『色』的離開遼王府,坐上回去的馬車之後,琳琅夫人皺著眉頭想了一路,快到雲蒸樓的時候,琳琅夫人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嫣兒,立刻修書一封給扣兒姑娘,就說下月遼皇選秀,十八部落聯盟和波斯都會派使者進京,遼王多方周旋,仍是無暇分心。更是急怒之下,生了一場大病,如今病癒之初,又因為京都紛紛擾擾之事所絆住,讓扣兒姑娘耐心等候,再過兩月便是遼王生辰,到時一起共度,雖說無奈,卻也合適。扣兒姑娘蕙質蘭心,通情達理,定會明白遼王苦心。再者,扣兒姑娘的書信已經送給王,王仍是跟之前一般,迫不及待的開啟閱之,對扣兒姑娘四年之情日甚!叮囑姑娘好好休息,最近京都局勢動『蕩』,姑娘安心留在白家,靜候遼王佳音。
另,京都一切關於遼王風言風語,姑娘不必認真。遼王之心,如磐石,未曾變過。”
琳琅夫人說完,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這既要安撫扣兒,又不能說明納蘭幕涼的事情,還要給遼王時間解決這一切!等日後遼王要真的跟納蘭幕涼在一起了,這扣兒恨她才怪!!
“是,夫人。”馬車外響起一聲溫柔清潤的聲音。
琳琅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她再喜歡扣兒也沒法子,因為拓博堃才是她的主子。
……
209 他的爛桃花
書房內,拓博堃丟下手中卷宗,起身站在窗前,長身玉立,卻是說不清的蕭索失落。
“王,席闌珊求見。”正在這時,蒼月的聲音在書房外傳來,拓博堃眉頭不耐的皺了一下,淡淡道,“三日內不見任何人。打發了。”
他的聲音疏離淡漠,縱使席闌珊對於他來說,曾經也是值得他信賴的人,但那個女人卻是毀在了她的自作聰明上。他拓博堃此生只允許一個人在他面前隱藏心事,那便是納蘭幕涼。
“是月得令之後迅速離開。不一會,蒼月的聲音再次在屋外響起,“王,席闌珊走了。”蒼月只說結果,知道自家主子現在心煩什麼,心繫什麼,所以即便席闌珊離開的時候哭得梨花帶雨的,蒼月也不會告訴拓博堃。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絕不會在乎席闌珊是哭著走的,還是笑著走的。
“知道了,退下。”
拓博堃冷聲開口,仍是佇立在窗前靜靜看著窗外景『色』。這恢弘肅穆的遼王府,入目的具是黑『色』褐『色』和灰『色』,再就是象徵皇家威儀的玄金『色』。過去十幾年,他以為自己一直是習慣這般嚴肅沉重的『色』彩的,可如今,在他心底在他眼前,一遍遍劃過的都是一抹藕荷『色』的清靚身影,那般明媚跳躍的『色』彩,輕易的就將他心底籠罩多年的陰霾一併掃去,晦暗不見,有的只是她帶來的明媚氣息。
只是,屬於她心底蒙塵的那一層,他卻始終無法抹去。
拓博堃不覺煩躁的推開窗戶,舉目遠眺,這壓抑沉重的黑『色』灰『色』,讓他更加懷念那一分明媚的『色』彩。雖然清冷孤傲,但就是具備冬日暖陽那般的威力,能瞬間照亮他的心,在他心中永遠停駐。
拓博堃收回視線,看向書桌上靜靜躺著的紫『色』信封。
信封上寫著娟秀的堃字,下面落款是很小的扣兒二字。拓博堃一直不知道扣兒是從哪兒弄來的這紫『色』的信封,他以前看過書信之後,也從來不曾問過她是如何辦到的。現在想來,若是他心中真的將扣兒當做此生摯愛的話,他怎麼會不在意她所做出來的異於常人的一切舉動和方式呢?
他一直當扣兒在他心目中地位特別,是他無法放下的一個人。
可當他認識到納蘭幕涼之後,他才豁然清醒,他放不下的只是一份恩情,一份牽掛。與情感無關的一份情。
而對於納蘭幕涼,他開始發瘋的想要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