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書玉牌。
暖玉白色,光滑如鏡。通體晶瑩,質地剔透。薄薄的一塊玉牌,正面光滑,不曾有任何瑕疵劃痕,而背面卻是遼皇親筆所刻,另有傳國玉璽的石印。
一時間,白小樓的話瞬間激起千層浪。
丹書玉牌只在傳說當中聽到過。北遼先皇效仿靖軒王朝打造了一塊丹書玉牌,有關這塊丹書玉牌的下落卻是傳言紛紛,有說是給了雪原部落白家,有說是落到了靖軒王朝的人手裡,還有說是藏在了十八部落聯盟裡。總之是眾說紛紜。
如今倒好,白小樓拿出丹書玉牌之後,十八部落聯盟和靖軒王朝算是洗脫了關係。
而丹書玉牌最讓世人看重的一點便是,不管拿到丹書玉牌的人在上面寫任何條件,遼皇都要答應。就算是要這北遼的江山,遼皇也要簽字畫押,雙手奉上。
所以此刻太后在看到這丹書玉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緊張,再到謀算。前後轉變巨大,只因為,若白小樓的要求只是要跟納蘭幕涼成親,那橫在遼皇心頭的丹書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也算是今晚這場混亂宮宴唯一的驚喜。
可幕涼丫頭她……
一旦幕涼不答應,那白小樓就可以趁機開別的條件,萬一要的是這北遼江山……只怕白小樓在此等關頭丟擲這塊玉牌的目的就是如此!將一眾北遼皇族逼到了懸崖邊上,你是低頭也得低頭,不低頭還是得低頭。
太后的心七上八下的,幕涼始終是面如止水,穩穩地坐在那裡。
白小樓和太后之間有什麼交易是他們的事情,至於她願不願意,現在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白小樓見幕涼不說話,心,微微一沉。旋即輕聲說道,“若幕涼不同意,收下這丹書玉牌,此時容後再議。”
白小樓的精明就在此。進可攻退可守的一番佈局。原來之前他一直不肯弄出來的神秘禮物就是這丹書玉牌!只怕之前很多人還在暗暗猜測,究竟白家這一次會拿出怎樣的奇珍異寶出來,本想開眼界的眾人,如今卻是被嚇了個不輕。險些這北遼江山就要改朝換代了。
幕涼的不動聲色,讓拓博堃的好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他了解她的性子,沒有反應便是不會給白小樓任何機會。
而整場晚宴都安靜到令人震驚的歐陽衝,這會子仍是一言不發,大有一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勢。他現在的心理很簡單,這會子爭的歡的,未必笑到最後。
“幕涼丫頭……”
“姑姑說過要在宮裡頭陪著崧兒一段日子的,所以姑姑……”
太后本想問問幕涼的意思,耶律崧卻是一臉冷意的打斷了太后的話。而太后對於耶律崧今晚的表現也終是忍到了極致,不等耶律崧說完,太后便扭頭冷聲打斷他的話,“現在是你姑姑的終身大事!不是你的!作為幕涼的長輩,哀家才有說話的權利!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姑姑,這長幼尊卑,你若忘了,現在就回太子府重新學過!”太后一旦冷下臉來,便是翻臉無情的架勢。
終究薑還是老的辣。若太后真如表面所見,被一晚混亂的宮宴就給打垮了,那早就死在十幾年前的宮鬥當中了。
太后表面看是一直被耶律崧牽著鼻子走,其實不過是為了給群臣一個假象,讓一眾大臣相信太后也對耶律崧有諸多不滿,如此才能暫時安撫住耶律宗驍那邊的勢力。如今等的就是遼皇恢復,在這之前,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耶律崧看向太后的眼神閃爍幾下,旋即冷笑一聲,坐直了身子不說話。
太后就算這麼說又能改變什麼?他敢打賭,幕涼絕對不會答應的!
“幕涼丫頭……”太后也知道幕涼不會輕易給出承諾,但守著白小樓,尤其是白小樓還拿出了丹書玉牌,太后此刻卻當面問一問幕涼的意思,便是聰明的在滿朝文武面前劃清了與幕涼的界限。至少讓白家的人明白,太后與幕涼之間,並沒有任何共通的想法。
幕涼在眾人伸長了脖子的期待當中,懶懶的掀了掀眼瞼,緩緩起身,清姿幽然,少了三分冷傲,多了一分嬌慵。
一臉無所謂的慵懶神情,讓大殿之內光華奪目的七彩琉璃宮燈也瞬間失去了光華,暗淡無光。唯獨她眼底射出的清冷流光,是照亮這未央殿唯一的光源。
“我不喜歡什麼丹書玉牌。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牌。許人願望這種事情,在我看來,再虛幻不靠譜不過了。寫什麼就要做什麼,本就是寫的人小心翼翼,而接受的人膽戰心驚。我只想要無憂宮……有人答應過要給我的。”
幕涼話音落下,前一刻坐在椅子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