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皇這時候也點點頭,沉聲說道,“玉拂丫頭,回去好好休息。之前是宗驍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如今他已悔悟,朕望你們二人從今往後能白首偕老,相敬如賓。”
“是,父皇。”
“皇上,玉拂對宗驍哥哥一心一意,此情永生不變。玉拂也理解宗驍哥哥只是一時處於同情憐憫,並非移情別戀。玉拂對宗驍哥哥最有信心了。這世上唯一相信的便是宗驍哥哥。”玉拂也順著遼皇的話,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盡是純真爛漫,在後宮演了十多年戲的玉拂,若不是見過她蛇蠍狠毒的另一面,有誰會懷疑她這天真無邪都是偽裝的呢?
對於玉拂的話,遼皇讚許的點點頭,威嚴的眸子冷冷的看向耶律宗驍。
“老三,你都聽到了,玉拂丫頭對你可是痴心一片。往後別在想三想四了,冊封儀式之後,朕就為你和玉拂指婚。現在送玉拂回去休息吧。”遼皇揮揮手讓二人先下去,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輕鬆半分。
在這節骨眼上鬧出刺客來,究竟是哪一方做的?可就算殺了耶律宗驍,北遼還有一個拓博堃,若真想動搖北遼江山社稷,老三並不是首選!既然不是衝著北遼的江山社稷來的,那便是跟老三有深仇大恨的了!而且是連玉拂也不放過!如此大膽到在他北遼的國土上刺殺當今皇子,這人得有多大的膽子和勢力?
縱觀天下,具備如此能耐者,不外乎雪原部落白家、波斯古國、十二部落聯盟!再就是一個納蘭天作!
遼皇一時也沒了頭緒……
耶律宗驍送玉拂回到她在皇宮的寢宮,玉拂一直走在他的右邊,不讓他看到受傷的左臂,那裡掙開的傷口,裡面滲透出來的黑血已經講墊在上面的帕子染黑,玉拂臉色一直繃得緊緊地,以方便要提防被耶律宗驍看到傷口流出的是黑色的血,另一方面還要維持臉上天真無邪的表情。
眼看就要走到寢宮,耶律宗驍停下腳步,眸子深深的看向玉拂受傷的手臂,玉拂見此急忙用手擋住,旋即低下頭,小聲說著,“宗驍哥哥,我的胳膊真的沒事了,你就放心回去乾清宮吧。太后和皇上可都等著你呢。玉拂這邊沒事的。你辦正經事要緊。”
玉拂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極為痛恨太后的。可如今她胳膊受了傷,決不能被耶律宗驍看到傷口的血。
耶律宗驍視線落在玉拂的指縫上,發現裡面有一絲異樣。最後卻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那好,你好好休息。我與父皇和太后商議好了之後再來看你。”
語畢,他衝玉拂點點頭,轉身離開。離去之前眸子再次快速掃向玉拂受傷的胳膊,那指縫當中隱隱透出一抹暗黑,耶律宗驍眉頭皺了皺,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做任何遲疑,閃身離開了玉拂的寢宮。
……
與此同時,北遼丞相府下朝之後還未來得及換下朝服的納蘭天作,一臉陰沉戾色的看著跪在面前的老良管家還有良開。長袖猛然掃過桌面,將桌上的茶壺茶杯係數掃羅在地上,一地狼藉,卻並不能消滅他此刻憤怒至極的火焰。
“讓你們帶無情招的暗衛去殺的是耶律宗驍和玉拂!為何會將她逼進了樹林??那樹林內下的可是迷幻陣和毒霧!你們看到她的時候不知道退一步收手嗎??混賬廢物!要你們有何用?!”
納蘭天作話音落下,旋即抬腳將良開踹出了大廳。良開身子重重的跌在院子裡面,管家老良看了雖然心疼,卻不敢開口說任何話。
站在納蘭天作身後的青兒見狀,也是嚇得不敢說話。
老良跪在地上,眼見納蘭天作怒氣沖天,旋即一咬牙,抬手就要朝自己天靈劈下。
“老良!”青兒驚呼一聲,臉色煞白。
“想死也要把該說的都說明白了!你才有權利死!!”納蘭天作冷聲開口,一雙狹長卻狡黠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老良,昔日眸中平緩無波,此刻蕩然無存。
青兒見此,小聲勸著老良,“管家,你就告訴表哥吧。究竟為何你們看到四小姐還不停手,而是……”
“不用問他了!我已經有答案了!是焰使者讓你們如此做的,是不是?”納蘭天作冷聲打斷青兒的話,眸子裡殺氣沖天,昔日朝堂上那腹黑沉穩的納蘭天作,此刻怒氣沖天的模樣,絕對是北遼滿朝文武都未曾見過的。
老良身子劇烈的顫動了一下,腦袋埋的更低,沉默,便是招認了一切。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話都不聽了?!既然將他看做是你們的主子,那就滾去他那邊!!”納蘭天作心頭的怒火仍是沒有絲毫的緩和,反倒是越來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