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訊號鎖……我放的,玉拂……京郊西面……”
老李斷斷續續的開口,說完之後,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一身玄金色錦袍的拓博堃一瞬彷彿是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當他聽到玉拂二字,瞳仁一瞬凝結成了萬年不化的冰塊,殺氣與冰封共存,令人駭然。
“是玉拂?”就在這時,一聲沙啞的疑惑之聲自拓博堃背後響起,匆匆趕來的耶律宗驍滿面憔悴的站在拓博堃身後。
……
330 不能太便宜她
懸崖邊,玉拂點了幕涼穴道,將她推在萬丈懸崖的最邊上,往後一步,深不見底,崖底冷風呼嘯著打著旋的捲起幕涼衣襬,獵獵作響玉拂站在幕涼身前,紅唇如同剛剛飲了殷紅的鮮血,看似秀麗清純的五官,此時卻掛著報復得意的笑容,這般笑容與她此刻臉上那純淨無邪的容顏大相徑庭,看起來,讓人分不清這個女人究竟是蛇蠍心腸還是無知蠢鈍。
玉拂輕輕抬手,露出每個手指長長的指甲,指甲也塗了殷紅的豆蔻,像是剛剛從鮮血裡面泡過手,那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掌此刻竟也是映襯得多了一絲血色。
“納蘭幕涼……你怕嗎?”玉拂幽幽開口,大大地眼睛故意無辜的眨著,好像幕涼現在站在這裡與她五官一般。
幕涼瞳仁寒涼如冰,視線從玉拂臉上移開,反倒是看向身後的萬丈懸崖。須臾,在玉拂得意的笑容中,幕涼冷淡出聲,“真正害怕的人是你。我何來畏懼?你若真有膽子殺我,如今不用等任何人來,直接把我推下去就行了。你敢嗎?”
“你、”玉拂眼睛一瞪,紅紅的唇緊緊抿著,被幕涼一語道破了心事。玉拂臉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次,最終勉強才恢復到之前的得意和不屑。
“哼!笑話!現在被挾持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用在這裡逞口舌之快,我就要當著有些人的面將你扔下去!!你以為我不敢嗎?你看著吧……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玉拂不敢的呢。”玉拂說著,故意忽閃著大大的眼睛,食指輕輕放在唇上,血紅的唇,血紅的指甲,再配上她這故作清純的表情,著實令幕涼感到噁心“你若是什麼都敢做,何必派殺手暗中殺我?你既想在耶律宗驍面前扮演一個無辜柔弱的角色,還想讓我從此消失,這天下哪來的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況且……你以為……你能殺了我嗎?”
下一刻,本是站著靜止不動的幕涼,身子突然前傾,抬腳狠狠地踹向玉拂小腿,玉拂感覺到身側異樣,身子後退一大步朝後退去,就在這時,令她震驚的一幕發生在眼前。
這一幕也同樣震驚了匆匆趕來的拓博堃和耶律宗驍。
只見幕涼在玉拂後退的功夫,身子突然朝後仰去,身後就是萬丈懸崖,在她眼中,卻好像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平地一般。
“涼兒!”
“納蘭幕涼!不要!”
拓博堃和耶律宗驍同時開口,兩道身影,一抹玄金,一抹紫金,同時朝她墜落的方向衝過去。
在她眼底,沉著的冷靜堅毅讓他們感到害怕,那般沉冷決絕,彷彿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她的決定!
玉拂站在原地,清楚地聽到了耶律宗驍的聲音,可他喊的卻是那個女人的名字,而且還是如此緊張絕望的聲音。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卻也不見他有如此緊張動容的時候。
想起昨天街道上那一幕,耶律宗驍說出的那個殺字,為了這個女人……他連她都能殺嗎?都能嗎?玉拂也想相信耶律宗驍是一時意亂情迷才會如此說的,她也想給他機會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可是現在他心心念唸的怎麼還是那個女人……
玉拂的心在此刻狠狠地摔碎在地上,再也沒有重拾起來的可能了拓博堃與耶律宗驍幾乎是同時到了崖邊,繼而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一左一右的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地面上來。
一上來,幕涼率先甩開耶律宗驍的手,繼而想要再次甩來拓博堃的手,卻突然發現他的手顫抖的厲害。
“你這個女人在幹什麼??你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拓博堃嘶啞著嗓子開口,瞳仁噴著火,幕涼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的嚇人,顯然是剛才被她的舉動嚇到了。
幕涼一時忘了甩開他的手,皺著眉頭開口,“我剛才看到下面三米遠的距離有一塊凸出的岩石,往後倒的時候正好可以落在上面!若是站在這上面,你覺得我能脫身嗎?”
幕涼沒好氣的說著,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往後倒去,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這麼做的。她說的都是實話,若是在這平地上,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