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步,低下頭,柔聲道,“玉拂的傷不礙事,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包紮過了。”
“玉拂丫頭,那怎麼行?還是讓太醫看看吧。要不哀家和皇上可都不放心。”太后見玉拂躲閃,只當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誰知玉拂臉色再次微微一變,“太后,真的不礙事。玉拂的傷不重,況且這是為了宗驍哥哥擋的,如何都值得了。”玉拂說著將手往後背了背,她如何能讓耶律宗驍,太后還有遼皇看到,她此刻傷口流出來的都是黑色的血。
她因為練了鬼影之手,一旦受傷的話,期初傷口流出來的血還是紅色的,但是越往後,那鮮血便會變成黑色的。這是鬼影之手的傳人為了能在黑夜自由行走,並且練就神功必須付出的代價!如此一來,不但血是黑的,就是練功之人的身體也會受到極大的破壞,連孩子都不能有。
這個秘密,只在每一代鬼影之手的正宗傳人當中流傳,外人對此是一無所知。
玉拂更是不曾告知給任何人知道。
因為這個秘密一旦公諸於眾,那麼遼皇和太后就不會再同意她與耶律宗驍的婚事了。她將來是要做北遼的皇后的,不能生育對於一國皇后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所以玉拂一直是死守著這個秘密!心想著耶律宗驍對她死心塌地的愛著,等將來再來一招狸貓換太子即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宮外頭弄個孩子進來,她只需挺過十個月即可。
可如今,耶律宗驍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玉拂眼底的情緒千變萬化,耶律宗驍在一旁見了,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父皇,太后。還是隨玉拂去吧。既然她自己已經包紮好了,那就不用御醫了,稍後我親自給她檢查一下,即可。”耶律宗驍如此說,玉拂心頭上微微顫了一下,遼皇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耶律宗驍此刻,還是對玉拂甚是在意的,尤其是在玉拂為他擋了一刀之後,看來耶律宗驍已經有所醒悟,不會再去糾纏納蘭幕涼那個女人了。
如此一來,便是最好的。
“那好,就順著你們吧。這刺客一事……”
“回父皇,這次刺殺雖然只是針對兒臣和玉拂,但是當時遼王和……和元平長公主也在場,他們也被刺客逼近了樹林,聽說至今下落不明,父皇還需多派人前去尋找。”耶律宗驍話音一落,遼皇和太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大變。
而耶律宗驍自己卻是在說道元平長公主五個字的時候,心尖上跟著撕裂一般的抽痛著。
玉拂抬眼看了耶律宗驍一眼,縱然他此刻隱藏至深,面上如一汪死水波瀾不驚,可玉拂還是留意到了他寬大衣袖下隱隱露出來的手指,那指關節上都是森寒的蒼白。他如此說,根本就是關心納蘭幕涼那個賤人!
“什麼?遼王和幕涼丫頭……這……怎麼會?”太后這會子也有些發懵。本來只是耶律宗驍遇到刺殺,就讓太后夠害怕的,如今若是拓博堃再一出事,如今波斯、雪原部落白家都在京都,還不趁機鬧出點亂子來?而且十八部落聯盟的族長也在路上了,只怕到時候情勢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皇弟怎會跟納蘭幕涼在一起?”遼皇臉色有些難看。這納蘭幕涼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寧,這老三才剛剛收了心,卻又把拓博堃搭進去了!拓博堃手中有五萬拓家軍,而納蘭幕涼如今又是納蘭明輝的心頭肉,這二人可都是手握重兵之人,一旦有個異心,這北遼的江山可就要從根基上動搖了。
耶律宗驍甫一聽到遼皇如此說,眼神狠狠地閃了一下,正要開口,一旁的玉拂小聲接話,“皇上,太后,其實也不必太過擔心。玉拂見遼王對納蘭四小姐情深意重,甚是關護。容不得有一絲的閃失差池。其實王是帶四小姐去樹林裡面散步,說不定王和四小姐又許多話要說,並非有什麼危險。皇上和太后還是放寬心的好。”
玉拂一邊說著,一邊小心觀察耶律宗驍臉上表情的變化。大大的眼睛忽閃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彷彿她剛才說的話都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並未經過任何加工。只是耶律宗驍此刻心底卻有一絲怪異的波動。
……
335 動怒,亂了
見慣了那個女人清冷傲然的一面,如今再看玉拂,只覺得玉拂時時刻刻隨時隨地似乎都在端著性格的另一面面對眾人而不像那個女人,雖然冷漠,但足夠直接坦蕩。
遼皇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是瞬息萬變。
“哀家聽說,遼王和幕涼丫頭在皇家書院的時候就比較投緣,所以這見面也在情理當中。可不論如何,既然是出了刺客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