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在自己身上,垂眸,清淡開口,“我不會丟下你……我陪你一起等……”
“以後,我還要跟你一起回白家,不管你深宅五百,不管你妻妾成群,也不管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只看到自己眼前是千帆過盡,我要屬於我的平靜和祥和。”
語畢,她抬頭視線平靜的看向前方落日。
白小樓闔上的眸子顫動了一下,繼而,薄唇輕啟,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道,“你要的我都給你。幕涼,假如三個月後,我就要你一顆心,千萬別吝嗇給我!不管深宅五百還是妻妾成群,那都是留給你的玩具,由著你隨意折騰……包括我也可以做你的玩偶,只是記得玩夠了之後,別把我丟了就成……”
……
401 三天三夜
401三天三夜
玩偶?
幕涼如何能接受白小樓這般比喻?當即抽了抽嘴角,低下頭,乾脆不理他“早知道你裝睡,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
“我不是裝睡。真的累到要睡著了,但是……幕涼,即便我睡著了,還是會想著你的。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就能與你朝夕相對,呵……我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白小樓說完,身子一頓,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殷紅的血,與他蒼白的容顏互相映照,血色更濃,容顏更是近乎於透明的顏色。
“嗯。那你繼續睡吧。真的能笑醒再說。”幕涼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便不再說話。沉沉的闔上眸子,將眼底清冷光華沉在深處,一抹鈍痛,深一下,淺一下的敲打在脆弱的心上。
她表面越是無動於衷,輕鬆隨意,心底的痛,便越發的難以解除……
……
一個時辰後,幕涼回到了將軍府琉璃院。此番回來,知道的只有納蘭明輝和琉璃院的幾個人。
白小樓在高山趕來之後,便真的是暈過去了。仰止忍不住告訴幕涼,自家少爺一直都在硬撐著,等他們來了才徹底放心,這一次受傷的打擊絕對比上次遭遇暗殺的時候還要嚴重。
仰止給幕涼看了白小樓受傷的地方,幕涼才知道,原來在第三關琳琅夫人放出銀色絲線的時候,白小樓讓幕涼原地不動,而他去追尋琳琅夫人的時候,就已經被纏繞的密密麻麻的絲線割傷,腳踝和手腕上細細密密的都是傷口,但他一直忍著,封了自己的穴道,沒有告訴幕涼實情。
若說那一次遭遇刺殺,白小樓最終沒能堅持下來暈倒,是因為那時的他,還是雪原部落白家出來的白小樓,所謂堅持,只是因為身為白家的長子而已,而今,他的堅持卻完全是因為幕涼。為了她,能堅持到任何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才是活生生的一個白小樓!
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
此番回來,幕涼在琉璃院度過了安靜的七天。
七天後的深夜,幕涼剛剛躺下休息,一道火紅色身影從視窗翻了進來,閃身到了床邊!下一刻,幕涼迅速抽出枕頭下面的髮簪,直直的朝那人眼睛刺去!
此生最恨的就是這雙琥珀色的瞳仁!狡黠陰險,詭計多端!這樣一雙眼睛就算是鑽石做的,也讓幕涼恨不得毀了他!
“涼大美人,你這是因愛生恨,因恨生仇了嗎?”一身豔麗紅衣的歐陽衝閃身躲開幕涼手中銀光閃閃的髮簪,身子一側,盤腿坐在幕涼對面的桌子上。
二人此刻是幕涼坐在床上寒瞳清冷傲然,而歐陽衝卻是不改昔日吊兒郎當紈絝桀驁,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一條腿在桌子下面來回晃著,另一條腿盤在桌面上。即便是深夜出現,他也不改一貫的悶騷作風,穿著豔麗的紅衣就敢滾來這個琉璃院!
他應該知道,這琉璃院外面,白小樓的人,拓博堃的人,耶律宗驍的人,可以說整個北遼的頂級隱衛有一大半在她的琉璃院外面蹲守著,秉承著一方不動,全都按兵不動,若有任何一方發起行動,則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幕涼這七天早已摸清了這幾方暗勢力的具體方向,任由他們埋伏在暗處,日夜不停。於她,安之若素,該吃吃,該喝喝,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看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做。
這七天納蘭明輝來過無數次,都被幕涼擋在了琉璃院外。
她說過,從出了無名谷之後,便要過屬於自己的安靜祥和的生活!千帆過盡,迴歸平靜。
歐陽衝騷包的坐在幕涼對面,琥珀色瞳仁衝她好看的眨著,幕涼卻是煩的想要剜了他的眼睛。
“唉!涼大美人,我聽說今兒白小樓進宮提親了,要以迎接白家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