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子一點都不像聖皇啊,倒是北遼大王這氣質跟聖皇十分接近。
……
遼皇帶著一肚子氣回宮之後,這屁股還沒坐熱,另一邊廂再次傳來斥候的稟報,說是雪原部落白家的儀仗隊也已經到了東門外面。白家家主年事已高,此次派來了白家長子白小樓,還有雪原部落第一美人兒胭脂扣。
遼皇還在氣頭上,雖然早就知道白家的人這幾天就到,但是沒想到白家的儀仗隊臨近京都的時候反而是加快了行程,如今已經到了東門。這白家是雪原部落第一世家,說白了就是雪原部落的土皇帝。而且白家嬌嬌女胭脂扣跟拓博堃之間還存著說不清的關係,如此重要的白家,自然不能派大臣去迎接,最好的人選自然是拓博堃。
如今拓博堃和耶律宗驍都沒回來,迎接兩個黃『毛』小子,遼皇去自然是不合適的。
遼皇思忖再三,讓利豐帶著他的口諭前往皇家書院十一班,讓耶律崧以皇子身份前往迎接。
……
皇家書院十一班大太監利豐等在院子外面,此次遼皇派他全程跟著耶律崧,如今利豐等在外面,耶律崧換下身上穿舊了的便服,換上一身嶄新的寶藍『色』錦緞朝服。有些日子沒穿這壓抑嚴肅的朝服,頂戴花翎甫一配製齊全了,耶律崧渾身都彆扭的很,說不出的壓抑沉重。
因著這一身深『色』朝服加身,令他的眉眼五官也跟著多了成熟歷練之『色』。只那眼底,始終帶著他一貫的吊兒郎當,隨『性』單純。
耶律崧穿戴整齊走出房間,袁芳芳和耶律自強急忙走過來,耶律自強看看耶律崧一身嶄新的錦緞朝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便服,面前擠出一抹笑容,便轉過頭去看向門口,心底不知在想著什麼。
袁芳芳則是抿著唇笑了笑,眼底卻終究有難掩的失落和不捨。
“我說小霸王,你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總算是出去了,還是皇上親自傳了口諭呢。這出去之後可要記得去找幕涼大美人啊,可別忘了,我跟大皇子還在這裡頭呢,就等著你們點撥點撥我們倆,好讓我們早點出去呢!”
袁芳芳這話,帶著三分玩笑七分自嘲。
耶律崧點點頭,此刻的他,朝服加身,自然是少了平日的囂張暴躁,變得沉穩嚴肅。
“老九,算了,別聽她的話。這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你剛出去,還是想著先將自己在父皇面前失去的信心彌補回來,在父皇面前多做點事情。千萬別再出差錯了!”
耶律自強說著重重的拍了拍耶律崧的肩膀,此時此刻,他還算是有那麼點長兄的風範。
耶律崧微微一怔,旋即苦笑一聲。耶律自強知道他在幕涼麵前的自卑,不覺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道,“你只有出去才有在納蘭四小姐身邊佔有一席之地!不管如何,你現在還年輕,年少輕狂,有什麼不可以?有什麼不能做?就算你現在希望渺茫,就算你爭取過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但至少你爭取過就不會後悔,好過我這樣,年輕時碌碌無為,畏手畏腳,而今想要做點什麼,卻是被太多人情世故牽絆,註定只能將年少時的想法全都放在心底了。
老九,記住大哥這些話吧。”
耶律自強說完,轉身走進了內室,只留給耶律崧一個萬分惆悵的背影。
袁芳芳見此,本來還想追上耶律自強罵他一頓,誰讓他說她頭髮長見識短的,可是這會子,聽了他的話,再看到他這般蕭瑟失落的背影,袁芳芳想說的話也全都嚥了回去。只能也是跟著嘆口氣,轉身去了後院。
耶律崧以北遼九皇子的身份親自出東門迎接白家長子白小樓以及白家養女胭脂扣。
耶律崧在北遼名聲很差,雖說兩三年前做的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舉動,可禁不住有好事之徒故意渲染,久而久之,耶律崧就得了一個京都小霸王的稱號。其實這小霸王說白了,當年不過是個頑劣不羈的少年罷了。
如今耶律崧出城,並沒有多少百姓在意,都是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瞅著東門那邊,想要看的自然是白家風流瀟灑的長子白小樓,再就是雪原部落嬌滴滴的大美人胭脂扣了。
只是,半個時辰後,耶律崧卻是撲了空。
雪原部落的儀仗隊在東門外三里地的驛站停下休息,原因是胭脂扣身體不適,無法繼續前行,白小樓心疼妹妹,所以讓儀仗隊在驛站內休整一日,另有快馬加鞭前往東門通知出城迎接的耶律崧。
……
入夜,東門三里外驛站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一身白衣的男子輕輕走進房間。
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