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香粉,隨著她走到身前,那花粉香氣撲鼻而來。
站在耶律宗驍身後的子前不覺眨了眨眸子,只覺得這花粉香氣太刺鼻了。
耶律宗驍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視線從納蘭採華身上移開,不覺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天真!
不是她,便不是。若說這納蘭採華不加任何修飾的時候,還與那個女人有著三分相似,而這刻意的一番裝扮下,根本就尋不到納蘭幕涼的半分影子。她是無可取代的,他心知肚明,可是先前在宮裡,卻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母后的建議。
納蘭採華此刻小心的抬眼看著耶律宗驍,見他表情陰晴不定,納蘭採華不覺故意往前湊了一步,惹來她身後的蘭英,滿眼的嫉妒和痛恨。
“殿下,臣妾素聞殿下喜歡彈琴,臣妾對於琴棋書畫也有所瞭解,而且臣妾與四妹感情也素來不錯,四妹的孃親當年有一首曲子彈的可謂是京都一絕,殿下不嫌棄,臣妾稍後彈給殿下聽,可好?”
納蘭採華一臉溫婉體貼,既然耶律宗驍喜歡納蘭幕涼,那她就要放下身段投其所好,唯有如此,才是最快接近耶律宗驍的辦法。
蘭英此刻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
而子前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眨眨眼睛,心底對於納蘭採華這般惺惺作態的模樣,卻是厭惡至極。
耶律宗驍抬眼再次看了納蘭採華一眼,有一抹陰鬱的光芒在眼底飛快閃過,納蘭採華不如此說,他還沒發現,則納蘭採華似乎是在可以模仿那個女人,這髮髻的樣式,還有這一身藕荷『色』的長裙,不都是跟那個女人平日的裝扮相似嗎?
只不過,那個小女人如此鬆鬆的挽起一個髮髻,斜『插』著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便是三分清冷,七分孤傲的氣質。
而這納蘭採華卻是用金光閃閃的金步增添了一分豔俗。看來母后對她不薄,賞給她不少好東西。
至於這一身藕荷『色』煙霞長裙,在那個女人那單薄纖細的身姿映襯下,無端的透出一股子出塵脫俗的雲煙氣質,飄渺不定,卻又桀驁冷冽。
可納蘭採華卻自作聰明的搭上了粉『色』的錦緞披風,看起來不倫不類,令他大倒胃口。
耶律宗驍眼底再次閃過一抹清晰的陰鬱之『色』,下一刻,他眉頭稍稍輕皺了一下,轉身對身後的子前開口說道,“從哪兒來的,送回哪去。”
“是,殿下。”子前很快明白了耶律宗驍的意思。
“來人,送納蘭劉小姐回浣衣局!”子前沉聲吩咐身後的兩個護衛。
納蘭採華端起的溫婉笑容一瞬間僵在臉上,站在她身後的蘭英先是一怔,繼而恨恨的看著納蘭採華打扮的光彩照人的背影,眼底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一閃而過。
“三……三殿下,這……殿下……您……您這是何意思?殿下!”納蘭採華這一刻如遭雷擊的感覺,明明距離飛上枝頭變鳳凰已經如此近了,怎麼耶律宗驍突然要把她送回浣衣局?
浣衣局那地方,終日裡都要遭受一些變態老嬤嬤的毒打和辱罵,還有其他老宮女的欺負,還有一些宮女經常會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佔她的便宜,到了晚上還會『摸』上她的床,捏她的身子。對於納蘭採華來說,這簡直是噩夢一般的日子!
就是死,她夜不想再回到浣衣局了。
眼看耶律宗驍抬腳朝天驕府走去,納蘭採華頓時慌了,眼眶一紅,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下來。
“三殿下,您……您這是……嗚嗚,採華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三殿下!!況且採華還是皇后娘娘送給三殿下的,三殿下不能啊……嗚嗚,不能啊!採華願意盡心盡力的侍奉三殿下,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啊!”
納蘭採華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眼見耶律宗驍腳下的步子沒有任何停頓,納蘭採華更加著急,當即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風,三兩步爬著就朝耶律宗驍而去,『露』出了大半個後背和前胸,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吧白淨無瑕的後背和肩膀,驀然讓耶律宗驍想到了幕涼那雙傷痕累累讓人不忍多看一眼的手背,心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下一刻,揮手冷冷道,“子前!還愣著幹什麼?!母后那裡本殿下自會交代!”語畢,他拂袖而去,留給納蘭採華一個決絕冷酷的背影。
在北遼眾人心目中一貫是溫潤清朗,氣質如謫仙一般的三殿下,竟然會是這般無情冷絕的態度。
“是,殿下!”子前不再耽誤,揮手讓護衛將納蘭採華拖了下去,從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
蘭英也急忙上前幾步跟上耶律宗驍,心底之前的失落嫉妒,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