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納蘭四小姐帶來的,那般絕『色』傾城的美人,偏偏具備這睥睨天下的梟野氣場,第二次就來自赫赫有名的北遼大王!都言北遼大王戰功顯赫素有戰神的稱號,如今見了,這戰神是其次,關鍵是這氣場,幽冥寒冽,不把人凍僵似乎是不肯罷休了。
拓博堃在四人緊張的神情中冷冷轉身,轉過身後,衝胭脂扣淡淡一笑,旋即跨上戰馬準備離去。
胭脂扣咬著唇,吩咐丫鬟淨梅將那摔碎的紫水晶臂釧撿起來。如今這紫水晶臂釧是拓博堃給她要來的,哪怕是摔碎了,她也要帶回去的。就如同現在,她遭受眾人背後議論紛紛,就是打碎了牙齒也要吞到肚子裡。
“王,您的颶風呢?”胭脂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馬上的拓博堃。颶風是白家千挑萬選給他尋的寶馬良駒,一貫是他胯下戰馬,怎麼如今說換就換了。
拓博堃瞳仁閃了一下,沉聲道,“送人了。”
語畢,他轉身離去,修長背影,挺拔頎長,說不出的桀驁霸氣。圍觀百姓紛紛鬆了口氣,總覺得只要是遼王在的場合,人人都會覺得空氣單薄,周身冰冷,不自然的就會懾服於他威嚴霸道的氣場。
胭脂扣目光一瞬凝在他的背影上,眼底翻湧著難言的疑『惑』和驚懼。
送人了??
這……如何說得通呢?
拓博堃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東西別人想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她偶爾可以使用他的文房四寶,他的東西也從來不會送人,若是需要禮尚往來,送的也絕對不會是他用過的東西!
而戰馬、書籍和女人,是他斷然不會當成是禮物用來送人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他最中意的颶風!給颶風起名字的時候,胭脂扣當時也在場,她還記得拓博堃喝了酒之後,親自揮刀在馬鞍上刻下了颶風二字!那一夜的他瀟灑冷峻,把酒言歡,風姿綽約!而今,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將颶風送人了?
胭脂扣輕咬薄唇,轉身對淨梅小聲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王的颶風送給誰了?越快越好。”
語畢,胭脂扣輕移蓮步,轉身上了馬車。到了這等時候,也是不忘自己嬌弱如柳的氣質,不肯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和急切。
隨著胭脂扣的馬車離開街道,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街頭巷尾議論的無不是今天這出。都說幕涼的豁達坦誠,是整個北遼的女子典範,女中豪傑。至於胭脂扣,則擔上了一個貪心善妒的名聲,那國『色』天香的容貌也被批為只會裝無辜扮可憐的花瓶。
……
夜裡,異珍風雲齋後院一身白衣的白小樓身姿翩然的出現在院中,紙扇輕搖,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眼角一抹清淺如煙的淺笑,令這黑夜都為之顛覆了黑暗,想要迫不及待的迎來曙光之『色』。可這抹笑容卻是雲裡霧裡,令人捉『摸』不透。
清淺若雲煙,澄澈若山泉。不見利慾,不見深沉。輕輕淺淺,淡然若風。
白小樓搖著紙扇,臉上掛著揶揄的笑容看向身前的四個白衣少年。四人具是一臉菜『色』,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癟著嘴巴,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如果這會子再給他們一人配上一條絲帕,當今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了。好像白小樓怎麼了他們一般!
白小樓淡淡一笑,手中紙扇啪的一聲合上了,下一刻卻是重重的拍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白衣少年的腦門上。一個爆慄打的那白衣少年咧嘴低呼一聲。
“少爺,小的們知錯了!”
白衣少年低聲哼哼了一聲,一臉的鬱悶愧疚。
……
258 中了她的魔咒
白小樓手中摺扇,逐一啪啪的打在四個少年的頭頂。旋即一個瀟灑的轉身,穩穩地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翩然身姿,溫潤氣質,如此清潤無害的翩翩佳公子,是令此刻月光都為之黯淡無光的清朗氣質。
一身白衣乾淨整潔,領口袖口不見任何繁複精細的花『色』,只在衣襬的地方繡了一層清雅淡然的祥雲圖案,清清淡淡,卻是如霧如煙的朦朧氣質。
“你們倒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本少爺看不出來呢?”白小樓看向身前四個白衣少年,語出清朗潤澤,卻在暗處帶著一絲無法忽視的凌厲質問。
為首的白衣少年上前一步,低頭抱拳開口,“少爺,是小的們沒有將少爺的叮囑放在心上。在納蘭四小姐出現的最初,小的們的確是輕視她了,總認為一個女子再厲害,始終還是柔弱女人,如何能做得出少爺口中描述的那些事情。所以小的們並沒有將少爺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