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我的嗎?你若是覺得踢了我解氣的話,不要管我能不能承受,只要是你給的,好的壞的我都要!”拓博堃的語氣帶著一分可憐的氣息,幕涼身子後退了一步,狠狠瞪著他。
她的腳怎麼不疼?但是剛才那一下,不知為何,就是沒下了狠心踢在他的膝蓋骨上!要不然那一下下去了,他的膝蓋絕對是粉碎『性』骨折!
“涼兒……”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馬車呢?”幕涼擺擺手,阻止拓博堃繼續開口。他在她面前的態度如今是千變萬化,一會冷酷無情,一會心細如髮,一會又是可憐兮兮,她不想再被他當猴子耍弄。
幕涼的疏冷讓拓博堃心下黯然,只得順著她,默默點頭。
“好,先上車吧。”拓博堃指著停在後院的馬車,幕涼垂下眸子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拓博堃嘆口氣,緊隨其後想要走上馬車,卻被幕涼抬手攔住。
“你不是騎馬的嗎?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坐一輛馬車。”
“我是陌生人?”拓博堃眉頭緊蹙,下一刻卻見幕涼轉身躍上戰馬,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英姿颯然。
“那你坐馬車吧,我騎馬!”
“你知道要去哪裡嗎?”拓博堃微微眯起墨瞳,挑了下眉『毛』,此刻又換上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幕涼。他從一開始就存了私心,就沒打算帶著幕涼去見歐陽衝。既然歐陽衝有膽子用苦肉計,那就壓低在馬車底下更好!
幕涼這邊冷哼了一聲,無所謂的說道,“你不說也不要緊,就這麼耗著吧。反正耗不起的又不是我!”
拓博堃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她,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晚霞如火,將她清冷麵龐照亮,眼底那一抹冰冷寒芒並沒有因為炙熱的紅『色』而有絲毫的消融,反倒是吸收了紅『色』,讓那冰冷寒澈當中更添一分滲涼的血『色』。
他已然明白,要走近她心底有多難。但不管千難萬險,他此生此世只認準這一次,便不會放手。
不管她的心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敞開,他都不會放棄!
下一刻他翻身上馬,不顧幕涼冷眼瞪她,竟是直接坐在了她身後。二人共騎一匹馬,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將她的嬌小玲瓏包裹在身前,這一刻,他惟願自己的心能就此滿滿的貼合上她的,再也不起任何波瀾漣漪。
拓博堃雙腳一夾馬肚,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幕涼想要下來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她的身子就要從馬上滑下,拓博堃兩手從她腰下劃過,抓緊了韁繩,縱馬揚鞭,朝著京郊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去京郊不是為了帶幕涼去看歐陽衝,而是帶她去一個他最喜歡的地方。
銀狐和蒼月被拓博堃如此瘋狂地舉動給嚇得不輕。且不說他這樣強行上馬,隨時都會捱上幕涼的拳打腳踢,單就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合適在這時候離開。苦行老人已經說了,拓博堃當初為了幫幕涼解開雙手的封印,消耗了太多內力,若不及時運功療傷,只怕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蒼月和銀狐反應過來的時候,拓博堃已經載著幕涼不知去向,眨眼的功夫,連個馬尾巴都看不到了。
“銀狐,你回去找苦行老人,讓他等在王府,千萬不要離開!我調集護衛去追王!”
“好!”銀狐應了之後轉身朝王府飛奔,蒼月放出訊號之後,牽過另一匹馬,朝著拓博堃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趕。
銀狐和蒼月這邊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這王難道要抗旨不成?看這架勢,怎麼像是要帶四小姐私奔呢?而幕涼和拓博堃這邊也發生了讓銀狐蒼月擔心的一幕。
馬背上,幕涼瞅準機會胳膊肘狠狠地捶在拓博堃胸前,小臉掛滿了寒霜,隨著身後一聲悶哼響起,下一刻,一直緊緊箍住她腰身的手臂驀然一鬆,身後一聲悶響沉重響起,馬背上突然輕了很多,馬兒疾馳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幕涼詫異的回頭,卻見剛才還跟她同在馬背上的拓博堃竟然摔了下去,那一聲沉悶的聲音就是他摔下馬背掉在地上的聲音。
馱著幕涼的馬兒是拓博堃的忠心良駒,看到自己的主人摔下馬去,豈會不管不顧!馬兒掉頭就要回去,幕涼死死地抓著韁繩,不許馬兒掉頭。
拓博堃掉下去更好!她本來就想甩掉他!可這馬兒的脾『性』卻是比牛都倔上三分,任由幕涼將韁繩拉的緊緊地,它就是不肯往前走。
而摔在地上的拓博堃,此時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摔暈了過去。
可他功夫向來是深不可測,被她捶了一下胸膛而已,他根本不會這麼輕鬆的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