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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秦大爺眼中明顯的掠過一絲不信任,卻沒有再糾纏,而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兩人目的就一致了,我比你早到兩天,可以向你透露一下情況。”

“按照故事傳說記載,張良是在沂水的一座橋上遇到的黃石公,經過黃石公幾番試探,這才定下的師徒名分。整個下邳,沂水之上一共有三座橋,這三座橋,你我可以各守一橋,還空一座卻輪班交替去巡邏,你看咋樣?”

楚河道一聲:“守株待兔,不怎麼樣!”

“那你有什麼辦法?”秦大爺略為不忿道。

楚河道:“簡單啊!既然我們找不到黃石公,那就讓黃石公來找我們好了。”

“我問你,張良為什麼會被黃石公收為弟子?”楚河補充問道。

“當然是因為他謀刺秦始皇未果,躲到了下邳。”

秦大爺猛然抬頭:“你不會是想要去刺殺秦始皇吧等等!按照現在的情況,秦始皇已經假死遁入驪山陵墓,你要去殺秦二世?戲過了吧!”

楚河呵呵笑道:“也不知你是真糊塗還裝糊塗,就當你想不明白吧!”

楚河轉身走出飯寮,卻尋了一處地勢開闊,人來人往之處,再尋了一面空牆,從袖子裡抽出一杆筆來,順手便揮,肆意宣洩筆墨。

一手上好的小篆便印在了牆上。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不錯!楚河就是要抄阿房宮賦。

作為杜牧所做的不朽名篇,這篇《阿房宮賦》流傳之廣,之遠,無需多言。

而此時楚河將它做出來,不僅有針對暴秦之意,更有詛咒之意在其中。

那一句‘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便是徹頭徹尾的詛咒,一旦寫出來,流傳出去,那他便是名副其實的反賊。

至於最後那一小段總結,楚河反而不便再寫,而是直接斷掉,續接賈誼的《過秦論》。

追尋而來的秦大爺看的目瞪口呆。

“太過分了太無恥了!寫了阿房宮賦也就罷了!連過秦論也寫了,這是一口飯都不給我留啊!”

秦大爺如同祥林嫂一般喃喃道:“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給人算命,裝神弄鬼可以揚名,怎麼就沒想到,寫反詩,寫反詞,出名更快?”

歸根結底,這是一個視覺盲區。

無論是阿房宮賦還是過秦論,都是屬於後人對暴秦的總結,而在秦未滅,暴政猶在之時,本能的會覺得,這些詞賦,是不合時宜的。

但其實換個角度,正是因為它們的不合時宜,才更像是一種詛咒,一種預言,一種期待。

再加上這兩篇賦本就是絕佳之作,只要流傳出去,那名聲豈不如嘩嘩的潮水一般湧來?

楚河在牆上揮灑筆墨,看的人挺多,但是看懂的人卻很少。

本來這年月文字普及率就不高,小篆為秦國強行推行的官方文字,卻也未必真的取代了原本各處的原有文字。

不過識貨的人終歸會有。

待到楚河將兩片賦寫好,並且留下姓名來歷後不久,終於有一些人完全辨認了這些文字,為這些詞句之構造精妙讚歎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寫它們的人之膽大包天。

下邳縣令反應迅速,在聽聞這兩首反賦之時,嚇的膽都快破了。

有人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寫了這麼兩個東西,那還了得?

一面命人速速去抓捕始作俑者,一面派遣人去塗掉那牆上的文字。

下邳本為古城,夏朝時便有下邳國位於此處,可謂來歷悠久,素有賢才,隱沒其間。

即使是識字率低下的秦末,楚河的兩篇賦依舊被數十人暗中記下,並且悄然散去人群,然後便會透過各種形式流傳出去。

楚河只需要等著它們帶來的名聲發酵便可。

而這群識別楚河兩篇賦所能帶來的影響的有識之士中,卻有那麼一人,尤為特殊一些。

第八百三十二章幻術

此人咋一看去,身材纖細,眉目精緻,面板白皙猶如婦人一般。

顎下雖然有須,卻總給人一種女扮男裝的既視感。

讓人懷疑,這是否又是一個男裝大佬。

但只要開啟天眼,便能看到此人身上蓬勃的陽氣,以及綿延的紫色王侯氣運。

下邳之地,有此氣運者,唯有一人,張良張子房。

司馬遷曾經評價過張良的樣貌,形容猶如婦人一般,卻未言醜美。但細細一想,若是長的醜,又豈有還像婦人的道理?